第九章 难辨
千千幻想天空战记！
系统提示：你发现了黄昏森林。
系统提示：白言飞载入中。
系统提示：李倾弓载入中。
战场【黄昏森林的暮色领空】导入中。
时间：下午三时。
地点，黄昏森林。
天气：晴。
风向：东南。
机数，三十五。
载入完毕。
幻想乡中的森林大多数都可以被称为魔法森林，魔法森林中密布瘴气野兽妖怪，寻常人类甚至没法进入，就算是身怀绝技的自警队员们也不会轻易进入。而这片黄昏森林却有别于魔法森林，其中没有瘴气，就算是普通人也可以进入，之前这里栖息的都只是一些野兽，于是在一番开拓之后，人们开始从黄昏森林里获取资源，直到前段时间鸟妖进驻，死了十数个人，一时人心惶惶，自警队才终于展开了行动。
黄昏森林树木丛生，阴影将午后的阳光遮蔽，光线只能通过树叶之间的一些隙缝照进，仅有的这点阳光与森林中的各色植物相融，混合出遍地如同黄昏的暮色。
这森林里虽然没★，有瘴气，但昏暗程度堪比魔法森林，周围不时会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野兽的步伐。
一进森林，王风就下令众人向各个方向探索，一遇情况立刻后撤。探索队三十五人中，只有白言和李倾弓两名玩家，他们和另外两个自警队员被分配到的任务是向东南方一个人类以前的据点探索。
“李兄。”白言飞打开私聊，“你出来过几次了？”
“第二次。”李倾弓说道，“第一次是跟着自警队讨伐了一只大野猪。”
“野猪？”
“嗯，那野猪皮糙肉厚，寻常的铁器打在它身上连个白点都留不下来。这只野猪好像是被魔法森林的瘴气魔化，已经不是普通的动物了。我和自警队的十几个人拼尽全力才把它讨伐掉。”
李倾弓笑道：“那只野猪的牙被我收来做了两只箭矢，喏，你看看。”
说着，他向白言分享了自己箭袋里的弓箭信息。
【普通的箭矢】
人间之里竹下铁匠铺出产的普通箭矢，铁质的箭头被打磨得很锋锐，是弓手常备的消耗品。
品质，九。
【破甲】：远程武器必有的特性之一，能对防御坚固的敌人造成轻微的穿透伤害。
箭袋里绝大多数的箭矢都是这种，毕竟是消耗品，不足为奇，吸引白言注意力的是箭袋里两只特殊的箭。
这两支箭通体呈现一种黑亮的流线型，箭矢的尾翎似乎使用了很名贵的鸟羽，色泽光滑如水，箭身的木材看上去就富有质感，不是铁质，但却有种更甚的硬度。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两只箭头，箭头并不是规整的三棱或者尖形，制作者最大程度上保留了野猪牙的特征，箭头锋锐而弯曲，如同狰狞的野猪牙择人欲噬，而且甚至在箭头两边还做上了两个倒钩。细细看来，这两支箭简直就是凶.器。
【锐牙空心箭】
永远亭因幡铁匠铺的大师因幡威的得意之作，箭头使用魔化野猪经常磨的猪牙，其锋锐难以抵挡。
品质：七
【重创】：如果第一箭射中要害处，会有很大几率直接对目标造成重伤。
【放血】：如果该箭支对敌人造成伤害，那么会出现较强的流血效果。
【劲锋】：箭支本身的隐藏特性与箭头材料特性相融合，出现了叠加现象，能够对大多数防御造成相当的破甲效果。
【猪突】：如果在空中射出该箭，则能够附带相当于魔化野猪全力一击的攻击力。
【幻瘴】：猪牙上的瘴气会对敌人产生影响，使敌人在三分钟内出现小幅幻觉。
物品的品质从九到一递增，这两支箭的品质是七，在这个阶段已经是非常少见的了，而且白言不知道的是，一般的七品质弓箭都只拥有三个特性，而李倾弓的这两支锐牙空心箭居然有五个，简直难以想象李倾弓为这两支箭花了多大的功夫。
白言看完了箭，再想想自己的那把八品质长刀，不禁有点羡慕。
“前两天，当然，是现实的两天，玩家基本是没有出人间之里的能力的，人里也并不发布这样的任务，第三天开始才有玩家出去，但凡出人里的任务，难度都非常大，稍不留神就会死亡，上次那只野猪就差点叫我死在那里。白兄，你也不想尝死亡的滋味吧？”
白言摇了摇头，幻想天空战记中的死亡体验非常逼真，白言上次从天空中跌到地面，离死亡不过毫厘之差，那时的体验他到现在都不愿回想。
“因为死亡体验太过逼真的缘故，也有很多纯生活玩家或者纯旅行玩家，幻想天空战记作为能够融合虚拟与现实的独一无二的游戏，自然不会只有战斗这一个要素。”李倾弓说着，收回了箭袋。
融合虚拟与现实？这句话白言可是没有在任何地方看过的，要知道，白言收集过几乎一切能够找到的幻想天空战记的资料，可是李倾弓所说的这两句话，他从来没见过。但是看李倾弓言辞凿凿，不像是作伪。
他刚想询问，却发现李倾弓神色一紧，目光沉凝着紧盯右侧。
“李兄…”话到喉头，白言却咽了下去，他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四人队伍的右侧，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还伴着一股阴冷的邪气。
“我去看看。”名叫佐藤三郎的自警队员一马当先，“白言飞，你跟我来，田东，你带着李倾弓为我们掩护。”
田东就是四人中的最后一个，是一位弩手，他与李倾弓配合，正好让白言二人放心打探。
“白兄，放心去，危机时我会使用锐牙空心箭。”李倾弓轻声道。
白言点了点头，掂了掂腰间的刀，跟着佐藤三郎的脚步慢慢向前摸过去。
佐藤在前白言在后，一路向前摸了三十米左右的样子，突然，佐藤隐蔽在树后，指了指前方，向白言招手，白言快速走近佐藤身边，顺着方向看过去。
那是一只蜘蛛，成人般高度，八只腿上长满了危险的倒钩，庞大的身体稳稳停在蛛网上，最为诡异的是，这只蜘蛛长着一个女人的头，一头长发披散着，遮住眼睛，显得极为慑人。而它做出的蛛网下，白言能依稀能辨认出一些建筑，看来此处就是要找的据点。
此时这只人面蛛身的怪物正盘踞在蛛网中心，埋头大嚼着什么东西，白言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具尸首，想吐的冲动很快从胃里泛上来。
“佐藤，我们赶快回去跟王风队长禀报。”白言提醒道，却突然发现佐藤神色有异。
“就是它。”佐藤恨恨道，“这蜘蛛是跟着鸟妖一起来的，我当时也在这个据点驻守，混蛋，就是这个混蛋，杀了我们三个兄弟！我却侥幸逃得一命…我恨啊！！”
佐藤的眼神死死地锁着这只怪物，如同刀般锋利，攥拳的十指都深深压进肉里。
“白言飞，你带着后面两人先走，把消息带给王大人。”
“你呢？”白言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要跟它拼了。”佐藤此时冷静了下来，但是话语中不含一丝感情。
“你疯了！保留着有用之躯才能杀死更多妖怪，而且王风队长的任务你忘了？”
“…没有忘。你说的我也都懂，但自从我回来之后，每天想起那三个兄弟死前的眼神…”
佐藤没有说下去，但白言似乎能体会到一丝这样的感触。
他看着佐藤那双因为悲伤和愤怒而发红的双眼，心中五味杂陈。
为什么一个npc有着这样的感情？
这感情并不是虚假的，也许佐藤三郎的存在不过就是一段数据，但白言却真正在佐藤这里感受到了一种真挚的情感。从小到大，白言饱尝世间冷暖，到现在，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几乎一眼就能判断，他天生的禀赋从没骗过他，这次也不会。
他们难道不是仅仅的一段数据么，为什么？
这真的只是游戏吗？
白言不明白，他有很多疑惑。从游戏一开始到现在，他对幻想天空战记，对幻想乡这个世界，有着无数的疑问。
但现在来不及细想了。
系统提示：突发任务【燃烧的复仇之火】，请选择是否接受。
他毫不犹豫地选择【是】，然后拔出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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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提示：你发现了黄昏森林。
系统提示：白言飞载入中。
系统提示：李倾弓载入中。
战场【黄昏森林的暮色领空】导入中。
时间：下午三时。
地点，黄昏森林。
天气：晴。
风向：东南。
机数，三十五。
载入完毕。
幻想乡中的森林大多数都可以被称为魔法森林，魔法森林中密布瘴气野兽妖怪，寻常人类甚至没法进入，就算是身怀绝技的自警队员们也不会轻易进入。而这片黄昏森林却有别于魔法森林，其中没有瘴气，就算是普通人也可以进入，之前这里栖息的都只是一些野兽，于是在一番开拓之后，人们开始从黄昏森林里获取资源，直到前段时间鸟妖进驻，死了十数个人，一时人心惶惶，自警队才终于展开了行动。
黄昏森林树木丛生，阴影将午后的阳光遮蔽，光线只能通过树叶之间的一些隙缝照进，仅有的这点阳光与森林中的各色植物相融，混合出遍地如同黄昏的暮色。
这森林里虽然没★，有瘴气，但昏暗程度堪比魔法森林，周围不时会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野兽的步伐。
一进森林，王风就下令众人向各个方向探索，一遇情况立刻后撤。探索队三十五人中，只有白言和李倾弓两名玩家，他们和另外两个自警队员被分配到的任务是向东南方一个人类以前的据点探索。
“李兄。”白言飞打开私聊，“你出来过几次了？”
“第二次。”李倾弓说道，“第一次是跟着自警队讨伐了一只大野猪。”
“野猪？”
“嗯，那野猪皮糙肉厚，寻常的铁器打在它身上连个白点都留不下来。这只野猪好像是被魔法森林的瘴气魔化，已经不是普通的动物了。我和自警队的十几个人拼尽全力才把它讨伐掉。”
李倾弓笑道：“那只野猪的牙被我收来做了两只箭矢，喏，你看看。”
说着，他向白言分享了自己箭袋里的弓箭信息。
【普通的箭矢】
人间之里竹下铁匠铺出产的普通箭矢，铁质的箭头被打磨得很锋锐，是弓手常备的消耗品。
品质，九。
【破甲】：远程武器必有的特性之一，能对防御坚固的敌人造成轻微的穿透伤害。
箭袋里绝大多数的箭矢都是这种，毕竟是消耗品，不足为奇，吸引白言注意力的是箭袋里两只特殊的箭。
这两支箭通体呈现一种黑亮的流线型，箭矢的尾翎似乎使用了很名贵的鸟羽，色泽光滑如水，箭身的木材看上去就富有质感，不是铁质，但却有种更甚的硬度。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两只箭头，箭头并不是规整的三棱或者尖形，制作者最大程度上保留了野猪牙的特征，箭头锋锐而弯曲，如同狰狞的野猪牙择人欲噬，而且甚至在箭头两边还做上了两个倒钩。细细看来，这两支箭简直就是凶.器。
【锐牙空心箭】
永远亭因幡铁匠铺的大师因幡威的得意之作，箭头使用魔化野猪经常磨的猪牙，其锋锐难以抵挡。
品质：七
【重创】：如果第一箭射中要害处，会有很大几率直接对目标造成重伤。
【放血】：如果该箭支对敌人造成伤害，那么会出现较强的流血效果。
【劲锋】：箭支本身的隐藏特性与箭头材料特性相融合，出现了叠加现象，能够对大多数防御造成相当的破甲效果。
【猪突】：如果在空中射出该箭，则能够附带相当于魔化野猪全力一击的攻击力。
【幻瘴】：猪牙上的瘴气会对敌人产生影响，使敌人在三分钟内出现小幅幻觉。
物品的品质从九到一递增，这两支箭的品质是七，在这个阶段已经是非常少见的了，而且白言不知道的是，一般的七品质弓箭都只拥有三个特性，而李倾弓的这两支锐牙空心箭居然有五个，简直难以想象李倾弓为这两支箭花了多大的功夫。
白言看完了箭，再想想自己的那把八品质长刀，不禁有点羡慕。
“前两天，当然，是现实的两天，玩家基本是没有出人间之里的能力的，人里也并不发布这样的任务，第三天开始才有玩家出去，但凡出人里的任务，难度都非常大，稍不留神就会死亡，上次那只野猪就差点叫我死在那里。白兄，你也不想尝死亡的滋味吧？”
白言摇了摇头，幻想天空战记中的死亡体验非常逼真，白言上次从天空中跌到地面，离死亡不过毫厘之差，那时的体验他到现在都不愿回想。
“因为死亡体验太过逼真的缘故，也有很多纯生活玩家或者纯旅行玩家，幻想天空战记作为能够融合虚拟与现实的独一无二的游戏，自然不会只有战斗这一个要素。”李倾弓说着，收回了箭袋。
融合虚拟与现实？这句话白言可是没有在任何地方看过的，要知道，白言收集过几乎一切能够找到的幻想天空战记的资料，可是李倾弓所说的这两句话，他从来没见过。但是看李倾弓言辞凿凿，不像是作伪。
他刚想询问，却发现李倾弓神色一紧，目光沉凝着紧盯右侧。
“李兄…”话到喉头，白言却咽了下去，他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四人队伍的右侧，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还伴着一股阴冷的邪气。
“我去看看。”名叫佐藤三郎的自警队员一马当先，“白言飞，你跟我来，田东，你带着李倾弓为我们掩护。”
田东就是四人中的最后一个，是一位弩手，他与李倾弓配合，正好让白言二人放心打探。
“白兄，放心去，危机时我会使用锐牙空心箭。”李倾弓轻声道。
白言点了点头，掂了掂腰间的刀，跟着佐藤三郎的脚步慢慢向前摸过去。
佐藤在前白言在后，一路向前摸了三十米左右的样子，突然，佐藤隐蔽在树后，指了指前方，向白言招手，白言快速走近佐藤身边，顺着方向看过去。
那是一只蜘蛛，成人般高度，八只腿上长满了危险的倒钩，庞大的身体稳稳停在蛛网上，最为诡异的是，这只蜘蛛长着一个女人的头，一头长发披散着，遮住眼睛，显得极为慑人。而它做出的蛛网下，白言能依稀能辨认出一些建筑，看来此处就是要找的据点。
此时这只人面蛛身的怪物正盘踞在蛛网中心，埋头大嚼着什么东西，白言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具尸首，想吐的冲动很快从胃里泛上来。
“佐藤，我们赶快回去跟王风队长禀报。”白言提醒道，却突然发现佐藤神色有异。
“就是它。”佐藤恨恨道，“这蜘蛛是跟着鸟妖一起来的，我当时也在这个据点驻守，混蛋，就是这个混蛋，杀了我们三个兄弟！我却侥幸逃得一命…我恨啊！！”
佐藤的眼神死死地锁着这只怪物，如同刀般锋利，攥拳的十指都深深压进肉里。
“白言飞，你带着后面两人先走，把消息带给王大人。”
“你呢？”白言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要跟它拼了。”佐藤此时冷静了下来，但是话语中不含一丝感情。
“你疯了！保留着有用之躯才能杀死更多妖怪，而且王风队长的任务你忘了？”
“…没有忘。你说的我也都懂，但自从我回来之后，每天想起那三个兄弟死前的眼神…”
佐藤没有说下去，但白言似乎能体会到一丝这样的感触。
他看着佐藤那双因为悲伤和愤怒而发红的双眼，心中五味杂陈。
为什么一个npc有着这样的感情？
这感情并不是虚假的，也许佐藤三郎的存在不过就是一段数据，但白言却真正在佐藤这里感受到了一种真挚的情感。从小到大，白言饱尝世间冷暖，到现在，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几乎一眼就能判断，他天生的禀赋从没骗过他，这次也不会。
他们难道不是仅仅的一段数据么，为什么？
这真的只是游戏吗？
白言不明白，他有很多疑惑。从游戏一开始到现在，他对幻想天空战记，对幻想乡这个世界，有着无数的疑问。
但现在来不及细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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