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当晚，整个后宫都收到了消息，芳华殿掌灯。
可惜，并非梁嫔所在的芳华殿正殿，而是偏殿，正是那新进宫的小主，庄才人得了圣宠。
第二日早上，王沅早早便起来。
今日倒是说不上什么大事，只是这后宫嫔妃侍寝时候，都是要拜见高位嫔妃的。
如今中宫空虚，便是淑妃代行，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新入宫的嫔妃们都认识一下老人们。
这可就是后宫大会吗？
王沅经过最初期的不适应，现在居然有一点小兴奋了。
毕竟她现在是个傻子，头上还有人罩着，什么都找不到她的身上去。
此刻，很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吃瓜看戏。
今天既是这些新入宫的小嫔妃们亮相的时候，也是后宫中如今的这些“老人”下马威的时候。
连柳絮给王沅梳妆，都打扮得更加隆重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歌姐姐，昨日庄才人受了圣宠，我们可要送些什么？”柳絮正为王沅梳着头发，忽然想到了什么。
柳歌正配着今日的衣服，“你今日倒是出息了，居然想到了这个，已经打发人送去了两匹宫缎，一副簪子。”
“娘娘这进账不多，还偏偏要往外赏？”柳歌摇了摇头。
满宫都知道她们家娘娘是怎么回事，即便是不赏赐，也是没有关系的。
这是一般这新承宠的宫妃，高位妃嫔都是要赏赐下去，表示祝贺的。
宫内的高位妃嫔反正就这么多，少了自家娘娘也不好。
在宫内有淑妃娘娘支应着，时不时就打发人送些东西，再加上陛下照拂着，左右不缺东西。
王沅这才知道，原来低位嫔妃受宠，亦或是有了什么赏赐的时候，高位嫔妃都是要打赏的，不过她也从其中品味到了另一层含义。
想必其中，也有敲打吧？
刚受宠完毕，就有高位嫔妃前来贺礼，若是在送点什么有意义的东西，更是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沅到了钟粹宫，这才发现，这人还真是不少，往日里她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宫妃。
她眼熟的也只是几个人，淑妃，顾才人，梁嫔，虞昭仪，剩下的那些个自己几乎都不认识。
柳歌扶着她来到了右侧的一处主位，紧挨着虞昭仪，虞昭仪对面同样坐了个女子，看样子也是高位嫔妃，王沅心中盘算着，这应该就是除了虞昭仪之外，宫中仅剩的另一位二品嫔妃，云昭容了。
她穿着一身浅紫色的宫装，哪哪都不出挑，甚至自己明明就坐在淑妃手下的主位，都不是十分的引人注意。
嗯，新选的这三位小主，王沅都是见过的，那这个穿着一身粉衣，宛若杨柳细腰的就应该是孙美人了。
王沅兀自在心中将这些柳絮说过的对象一一连线对上号，她还没想好，今天怎么跟淑妃展示自己渐好的一面。
宫妃逐渐到齐，其中有两人尤为的让人注意。
不是别人，自然是这次新进宫的新人了，一位是和顾才人一起来的，同样主在此平乐苑的秦常在，秦婉，她穿着一身宫装，颜色看着沉闷老气，神情小心翼翼，打扮的也有些老气。
令不少人看了一眼便试了兴趣，淑妃这选的人，根本不构成竞争力嘛！
另一个沈美人，就相对出挑了一些，沈美人是随着孙美人一起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问为啥没有跟一宫主位云昭容一起来，因为孙美人带着沈美人出门的时候，完全忘记了这个问题。
这位新进宫的沈美人，身材丰腴，打扮的还算是明艳，也没有逾越规制，看着行礼有些一板一眼，十分有规矩的模样。
王沅看了看沈美人的胸，不仅低头看了看自己，啊这......同人不同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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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这位沈美人面对着宫内这些个姐姐妹妹们的打量，也稍微有一些瑟缩，不过姿态还算是大方，态度恭谨，未有不敬之处。
如今这大部分宫妃都到了，可偏偏少了一位万众瞩目的选手——昨晚侍寝的庄才人。
“这庄才人颇为没有规矩，不过是才入宫，才侍了寝便恃宠而骄，不来拜见娘娘，哧——”
孙美人嗤笑一声，似乎在为淑妃打抱不平。
淑妃面色不变，这庄才人，当真是如此没有成算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即便是皇上留下了口谕，可以不来钟粹宫请安，可基本上没有几个人会真的不来。
不来，那就给人留下了恃宠而骄的话柄。
“梁嫔姐姐，这可是您宫内的人，不会这般没规矩吧？”
又有一位妃嫔娇笑一声，将矛头指向了梁嫔。
她知道现在梁嫔很不爽，但她想让梁嫔更不爽。
这庄才人原本和梁嫔同住芳华殿，再加上昨夜侍寝，想必梁嫔今日应该就已经积累了不小的怨气。
今日这侍寝完毕，前来拜见淑妃，这等子场合，一般都是低位嫔妃跟着宫内的高位嫔妃一起的，如这般住在一个宫里，就仿佛是一个天然的同盟，甚至有一些会互相提携。
不过看着梁嫔今日的模样，脸上也不见笑意，想必她早上起来，本想借着机会教训教训庄才人，也没有见着人吧？
梁嫔轻哼一声，她不是个傻子，这个时候让她做出头鸟，她才不干呢。
即使她看这个庄才人也十分的不顺眼，倒也不至于这刚来几日就直接对上，为自己平添一个敌人，不然这芳华殿，还怎么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来是庄才人妹妹不熟悉路，也许走岔了也说不定。”云昭容默默插了句嘴。
可似乎她这句话并没有被人记住，宫妃们已经说起了另外的话题。
“淑妃姐姐，您今日这一身，可是那南越国的绫光缎？果真是名不虚传。”
有一名低位嫔妃夸赞道，“当真是只有姐姐配的上了。”
虽然这马屁有点硬拍的意思，但也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到了淑妃的今天穿的裙子身上。
南越国是距离大梁不远的一处小国，南越皇家有一种特殊的织工艺，所生产的绫光缎宛若天成，深浅纵横，无比之美，可惜的是，这绫光缎产量极少，就算是在南越，也只有皇家人才能穿。
淑妃今天穿着绫光缎裁制而成的衣裙，正是不久之前南越送上来的国礼，直接被狗皇帝周州送给了淑妃。
不得不说，对待自己的妃嫔，周州这个人还是极为大方的，该给就给，一点都不小气。
淑妃虽然端着，但此刻也露出了几分笑意“我也是第一次见这料子，倒是与我中元丝缎，有着些许不同，不过听闻陛下有言，那南越似乎已经研制出增加这绫光缎产量的方法，也许不久之后，京城人人皆穿绫光缎。”
众人闲聊了一些小事，虽然还没到正经给淑妃请安的时辰，但也就快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庄才人，当真不来了？
顾才人第十五次瞄向自己身侧的云片糕，不行不行，今日这么多妃嫔在，还有不少都是在她下边的低位嫔妃，自己得保持形象，对，就像白芷说的，她好歹是个五品的才人，不能看着像是个贪吃的小娃娃似的，等到一会儿这些宫妃都走了，只剩下自己人的时候，她再吃也不迟，也许还能多带几份儿回平乐苑呢。
“庄才人到——”
妃嫔们热火朝天地聊着，你说你的蔻丹，我说我的绣纹样，这一声传令，打断了所有人。
这位让众人等待许久的庄才人，可终于到了。
孙美人冷哼一声“倒是好大的脸面，让我们几十个姐妹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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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美人拉了拉她，这姐姐是真直白，还是没脑子，人家高位嫔妃都没说话，自己蹦跶出去，只逞一时口舌之快，只怕会被那庄才人记恨上。
千呼万唤始出来，众人可终于见到了这位庄才人！
只见她一身浅绿色宫裙，十分的清新可人，身姿如柳，是个清清冷冷的美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妾参见淑妃娘娘，见过诸位姐姐。”她行了一个标准的礼，声音也十分好听。
眼下这钟粹宫内大大小小嫔妃的目光都集中在庄才人的身上，她好似毫无感觉。
“起来吧，青芍，请庄才人入座。”淑妃一声令下，大宫女青芍将庄才人带入座。
这宫内的座位，都是按照位份高低来排列的。
虞昭仪与云昭容相对，分列在淑妃的东西两侧，而王沅这个王婕妤，就坐在虞昭仪的下边，对面则是梁嫔，王沅的左手边，又是顾才人，而同样身为才人品级的庄才人，就要坐在顾才人的对面，梁嫔的下方了。
见状，孙美人又是管不住嘴欠，她笑了一声“梁嫔姐姐和庄妹妹可真是姐妹呢，住在同一处宫所不说，这位置也是挨着的。”
这话，明显着是冲着梁嫔与庄才人去的，梁嫔狠狠地剜了孙美人一眼。
庄才人却是率先开了口：“想必这位姐姐定是与梁嫔姐姐交好，可惜这位置，妹妹却不能让与你了，嫔妾刚刚入宫，万般不懂，都是梁嫔姐姐前来教我，与梁嫔姐姐同处一宫，又能坐在一处，实在是幸事。”
见着庄才人开口，连一直都在把玩着茶杯的虞昭仪都忍不住望了过来。
王沅也不是傻子，这也听出来的庄才人的暗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话里话外，第一句话，不是在嘲讽孙美人吗？
孙美人的位置一眼就能看出，她做在还要下首的位置，庄才人说这位置不能让给她，不是在说孙美人位份太低，比不上自己这个刚入宫的？
说起来，这宫中高低分明，高位嫔妃教育低位嫔妃无可厚非，只是若是论起资历，可就不好说了。
“你......”孙美人噎了半截话，这庄才人好生牙尖嘴利。
其他的宫妃也很是意外，这庄才人看着清清冷冷的模样，还是小辣椒的个性？
当面直接打脸回来，看不出啊，刚入宫就有这个胆子。
该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呢？
还是说仗着自己得了圣宠，就洋洋得意了？
淑妃打了个圆场，上了些茶点，又赏赐了这新入宫的三位小主些许东西，今天这三位在这后宫中算是正式亮了相，日后过成什么样子，就看她们自己的了。
嫔妃们散了场，三三两两地往外走，淑妃不是皇后，也没有那么多规矩，不需要每日过来朝见，大家过的都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按正理来说，淑妃虽然不是中宫后位，但她执掌后宫，就算是叫宫妃们前来请安也无可厚非。
不过淑妃自己倒是不愿意，一来她不是皇后，这叫人来请安，名不正言不顺，二来，这嫔妃过来请安是起大早，而这个等着请安的人，为了有个好形象，也得早早地起来收拾，有这个功夫，多睡一会儿觉不好吗？
再者说来，只怕是这么天天请安，连带着妃嫔们也怨声载道，何必呢，她也并不需要用此来彰显自己的权力地位如何。
等到这些宫妃都走了，王沅留在了最后，一个不注意，顾才人塞了一片云片糕进她的嘴里，嚼吧嚼吧吞下，刹那之间，好似有记忆涌现出来。
王沅呆住，这是原主的记忆？
片段式的，一段段，一片片的，很是散落。
记忆之中，正好就是她和这几位相熟的宫妃们聚在一起，桌上摆着一盘子云片糕，顾才人拈了一块送入她的口中。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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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触碰到了记忆的关键点，才苏醒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花。”
“糕糕，糕糕。”
“刀刀，刀刀。”
记忆如潮水，尽管不多，逐渐地涌入了王沅的脑海之中。
她终于又收到了原主的记忆，原主并不是一个傻子，她能看着，听见这一切，甚至能够分辨好坏，甚至是简单地表达自己的意图。
糕糕，是原身对于顾才人的叫法，她知道这些糕点叫做糕，也知道顾才人喜欢吃糕。
刀刀，这是在叫虞昭仪，尽管王沅还并不知道，为什么原身管虞昭仪叫刀刀，但在这个记忆片段之中，她就是这么称呼的。
花花，这是对淑妃的称呼，这是上一次参加赏花宴和秀女小选之后，王沅才想起的，她见过淑妃年少的模样，淑妃小时候，最喜欢在头发上簪一朵鲜花，各色各样。
王沅心中松了一口气，这样看来，原身也不是真傻，顶多是智力不太高的样子。
“沅沅，怎么了？”淑妃似乎是注意到王沅在发呆，走了过来掐了掐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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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并非梁嫔所在的芳华殿正殿，而是偏殿，正是那新进宫的小主，庄才人得了圣宠。
第二日早上，王沅早早便起来。
今日倒是说不上什么大事，只是这后宫嫔妃侍寝时候，都是要拜见高位嫔妃的。
如今中宫空虚，便是淑妃代行，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新入宫的嫔妃们都认识一下老人们。
这可就是后宫大会吗？
王沅经过最初期的不适应，现在居然有一点小兴奋了。
毕竟她现在是个傻子，头上还有人罩着，什么都找不到她的身上去。
此刻，很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吃瓜看戏。
今天既是这些新入宫的小嫔妃们亮相的时候，也是后宫中如今的这些“老人”下马威的时候。
连柳絮给王沅梳妆，都打扮得更加隆重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歌姐姐，昨日庄才人受了圣宠，我们可要送些什么？”柳絮正为王沅梳着头发，忽然想到了什么。
柳歌正配着今日的衣服，“你今日倒是出息了，居然想到了这个，已经打发人送去了两匹宫缎，一副簪子。”
“娘娘这进账不多，还偏偏要往外赏？”柳歌摇了摇头。
满宫都知道她们家娘娘是怎么回事，即便是不赏赐，也是没有关系的。
这是一般这新承宠的宫妃，高位妃嫔都是要赏赐下去，表示祝贺的。
宫内的高位妃嫔反正就这么多，少了自家娘娘也不好。
在宫内有淑妃娘娘支应着，时不时就打发人送些东西，再加上陛下照拂着，左右不缺东西。
王沅这才知道，原来低位嫔妃受宠，亦或是有了什么赏赐的时候，高位嫔妃都是要打赏的，不过她也从其中品味到了另一层含义。
想必其中，也有敲打吧？
刚受宠完毕，就有高位嫔妃前来贺礼，若是在送点什么有意义的东西，更是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沅到了钟粹宫，这才发现，这人还真是不少，往日里她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宫妃。
她眼熟的也只是几个人，淑妃，顾才人，梁嫔，虞昭仪，剩下的那些个自己几乎都不认识。
柳歌扶着她来到了右侧的一处主位，紧挨着虞昭仪，虞昭仪对面同样坐了个女子，看样子也是高位嫔妃，王沅心中盘算着，这应该就是除了虞昭仪之外，宫中仅剩的另一位二品嫔妃，云昭容了。
她穿着一身浅紫色的宫装，哪哪都不出挑，甚至自己明明就坐在淑妃手下的主位，都不是十分的引人注意。
嗯，新选的这三位小主，王沅都是见过的，那这个穿着一身粉衣，宛若杨柳细腰的就应该是孙美人了。
王沅兀自在心中将这些柳絮说过的对象一一连线对上号，她还没想好，今天怎么跟淑妃展示自己渐好的一面。
宫妃逐渐到齐，其中有两人尤为的让人注意。
不是别人，自然是这次新进宫的新人了，一位是和顾才人一起来的，同样主在此平乐苑的秦常在，秦婉，她穿着一身宫装，颜色看着沉闷老气，神情小心翼翼，打扮的也有些老气。
令不少人看了一眼便试了兴趣，淑妃这选的人，根本不构成竞争力嘛！
另一个沈美人，就相对出挑了一些，沈美人是随着孙美人一起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问为啥没有跟一宫主位云昭容一起来，因为孙美人带着沈美人出门的时候，完全忘记了这个问题。
这位新进宫的沈美人，身材丰腴，打扮的还算是明艳，也没有逾越规制，看着行礼有些一板一眼，十分有规矩的模样。
王沅看了看沈美人的胸，不仅低头看了看自己，啊这......同人不同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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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沈美人面对着宫内这些个姐姐妹妹们的打量，也稍微有一些瑟缩，不过姿态还算是大方，态度恭谨，未有不敬之处。
如今这大部分宫妃都到了，可偏偏少了一位万众瞩目的选手——昨晚侍寝的庄才人。
“这庄才人颇为没有规矩，不过是才入宫，才侍了寝便恃宠而骄，不来拜见娘娘，哧——”
孙美人嗤笑一声，似乎在为淑妃打抱不平。
淑妃面色不变，这庄才人，当真是如此没有成算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即便是皇上留下了口谕，可以不来钟粹宫请安，可基本上没有几个人会真的不来。
不来，那就给人留下了恃宠而骄的话柄。
“梁嫔姐姐，这可是您宫内的人，不会这般没规矩吧？”
又有一位妃嫔娇笑一声，将矛头指向了梁嫔。
她知道现在梁嫔很不爽，但她想让梁嫔更不爽。
这庄才人原本和梁嫔同住芳华殿，再加上昨夜侍寝，想必梁嫔今日应该就已经积累了不小的怨气。
今日这侍寝完毕，前来拜见淑妃，这等子场合，一般都是低位嫔妃跟着宫内的高位嫔妃一起的，如这般住在一个宫里，就仿佛是一个天然的同盟，甚至有一些会互相提携。
不过看着梁嫔今日的模样，脸上也不见笑意，想必她早上起来，本想借着机会教训教训庄才人，也没有见着人吧？
梁嫔轻哼一声，她不是个傻子，这个时候让她做出头鸟，她才不干呢。
即使她看这个庄才人也十分的不顺眼，倒也不至于这刚来几日就直接对上，为自己平添一个敌人，不然这芳华殿，还怎么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来是庄才人妹妹不熟悉路，也许走岔了也说不定。”云昭容默默插了句嘴。
可似乎她这句话并没有被人记住，宫妃们已经说起了另外的话题。
“淑妃姐姐，您今日这一身，可是那南越国的绫光缎？果真是名不虚传。”
有一名低位嫔妃夸赞道，“当真是只有姐姐配的上了。”
虽然这马屁有点硬拍的意思，但也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到了淑妃的今天穿的裙子身上。
南越国是距离大梁不远的一处小国，南越皇家有一种特殊的织工艺，所生产的绫光缎宛若天成，深浅纵横，无比之美，可惜的是，这绫光缎产量极少，就算是在南越，也只有皇家人才能穿。
淑妃今天穿着绫光缎裁制而成的衣裙，正是不久之前南越送上来的国礼，直接被狗皇帝周州送给了淑妃。
不得不说，对待自己的妃嫔，周州这个人还是极为大方的，该给就给，一点都不小气。
淑妃虽然端着，但此刻也露出了几分笑意“我也是第一次见这料子，倒是与我中元丝缎，有着些许不同，不过听闻陛下有言，那南越似乎已经研制出增加这绫光缎产量的方法，也许不久之后，京城人人皆穿绫光缎。”
众人闲聊了一些小事，虽然还没到正经给淑妃请安的时辰，但也就快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庄才人，当真不来了？
顾才人第十五次瞄向自己身侧的云片糕，不行不行，今日这么多妃嫔在，还有不少都是在她下边的低位嫔妃，自己得保持形象，对，就像白芷说的，她好歹是个五品的才人，不能看着像是个贪吃的小娃娃似的，等到一会儿这些宫妃都走了，只剩下自己人的时候，她再吃也不迟，也许还能多带几份儿回平乐苑呢。
“庄才人到——”
妃嫔们热火朝天地聊着，你说你的蔻丹，我说我的绣纹样，这一声传令，打断了所有人。
这位让众人等待许久的庄才人，可终于到了。
孙美人冷哼一声“倒是好大的脸面，让我们几十个姐妹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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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呼万唤始出来，众人可终于见到了这位庄才人！
只见她一身浅绿色宫裙，十分的清新可人，身姿如柳，是个清清冷冷的美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妾参见淑妃娘娘，见过诸位姐姐。”她行了一个标准的礼，声音也十分好听。
眼下这钟粹宫内大大小小嫔妃的目光都集中在庄才人的身上，她好似毫无感觉。
“起来吧，青芍，请庄才人入座。”淑妃一声令下，大宫女青芍将庄才人带入座。
这宫内的座位，都是按照位份高低来排列的。
虞昭仪与云昭容相对，分列在淑妃的东西两侧，而王沅这个王婕妤，就坐在虞昭仪的下边，对面则是梁嫔，王沅的左手边，又是顾才人，而同样身为才人品级的庄才人，就要坐在顾才人的对面，梁嫔的下方了。
见状，孙美人又是管不住嘴欠，她笑了一声“梁嫔姐姐和庄妹妹可真是姐妹呢，住在同一处宫所不说，这位置也是挨着的。”
这话，明显着是冲着梁嫔与庄才人去的，梁嫔狠狠地剜了孙美人一眼。
庄才人却是率先开了口：“想必这位姐姐定是与梁嫔姐姐交好，可惜这位置，妹妹却不能让与你了，嫔妾刚刚入宫，万般不懂，都是梁嫔姐姐前来教我，与梁嫔姐姐同处一宫，又能坐在一处，实在是幸事。”
见着庄才人开口，连一直都在把玩着茶杯的虞昭仪都忍不住望了过来。
王沅也不是傻子，这也听出来的庄才人的暗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话里话外，第一句话，不是在嘲讽孙美人吗？
孙美人的位置一眼就能看出，她做在还要下首的位置，庄才人说这位置不能让给她，不是在说孙美人位份太低，比不上自己这个刚入宫的？
说起来，这宫中高低分明，高位嫔妃教育低位嫔妃无可厚非，只是若是论起资历，可就不好说了。
“你......”孙美人噎了半截话，这庄才人好生牙尖嘴利。
其他的宫妃也很是意外，这庄才人看着清清冷冷的模样，还是小辣椒的个性？
当面直接打脸回来，看不出啊，刚入宫就有这个胆子。
该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呢？
还是说仗着自己得了圣宠，就洋洋得意了？
淑妃打了个圆场，上了些茶点，又赏赐了这新入宫的三位小主些许东西，今天这三位在这后宫中算是正式亮了相，日后过成什么样子，就看她们自己的了。
嫔妃们散了场，三三两两地往外走，淑妃不是皇后，也没有那么多规矩，不需要每日过来朝见，大家过的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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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淑妃自己倒是不愿意，一来她不是皇后，这叫人来请安，名不正言不顺，二来，这嫔妃过来请安是起大早，而这个等着请安的人，为了有个好形象，也得早早地起来收拾，有这个功夫，多睡一会儿觉不好吗？
再者说来，只怕是这么天天请安，连带着妃嫔们也怨声载道，何必呢，她也并不需要用此来彰显自己的权力地位如何。
等到这些宫妃都走了，王沅留在了最后，一个不注意，顾才人塞了一片云片糕进她的嘴里，嚼吧嚼吧吞下，刹那之间，好似有记忆涌现出来。
王沅呆住，这是原主的记忆？
片段式的，一段段，一片片的，很是散落。
记忆之中，正好就是她和这几位相熟的宫妃们聚在一起，桌上摆着一盘子云片糕，顾才人拈了一块送入她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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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触碰到了记忆的关键点，才苏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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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糕，糕糕。”
“刀刀，刀刀。”
记忆如潮水，尽管不多，逐渐地涌入了王沅的脑海之中。
她终于又收到了原主的记忆，原主并不是一个傻子，她能看着，听见这一切，甚至能够分辨好坏，甚至是简单地表达自己的意图。
糕糕，是原身对于顾才人的叫法，她知道这些糕点叫做糕，也知道顾才人喜欢吃糕。
刀刀，这是在叫虞昭仪，尽管王沅还并不知道，为什么原身管虞昭仪叫刀刀，但在这个记忆片段之中，她就是这么称呼的。
花花，这是对淑妃的称呼，这是上一次参加赏花宴和秀女小选之后，王沅才想起的，她见过淑妃年少的模样，淑妃小时候，最喜欢在头发上簪一朵鲜花，各色各样。
王沅心中松了一口气，这样看来，原身也不是真傻，顶多是智力不太高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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