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同学葬礼_秉烛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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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同学葬礼

  2004年的四月份,春天来了。大同市却还很寒冷,人们还没有脱掉毛衣毛裤。我现在正两眼发青的叼着烟站在人事主任办公室门口和其它想休息办事的几个司机寒暄着。

  回想起301医院的住院生活真是怀念呀。我们到了301医院后打电话告诉了家人,我们三个的父母急急忙忙的都来了。三个母亲现实搂着各自的儿子哭着埋怨着儿子们的不听话,接着就是心疼的问寒问暖,然后是父亲们问着当时的情况。

  我那个时候真切的感受了一句话:可怜天下父母心。

  在父母问我们怎么出事时,我们三个统一口径,就是九连山脉下暴雨,我们三个都从山上滚下来了。父母又问医药费多少交了没有,我们说不知道没人和我们要过医药费。三个母亲赶紧找大夫问到哪交医药费,结果大夫告知我们三个是事故受害者医药费国家给免了。

  父母们又呆了十几天后见到料勇和宝宝都能下地活动了,又被我们三个说了半天才一块回大同了。

  住院期间康爷来了后我们四个又开了个欢迎会,我把让父母代买的米兰运动服给了康爷,请他转交给党战。我们三个在301医院住到十一月份的时候被告知可以出院了。我们三个用父母留下的钱请宝宝的同事帮忙买了冬天的衣服和火车票,坐着火车回了大同。

  由于我的胳膊还没好所以就和料勇商量一联等过了年在上班,我们的父母在我们回到家后又去我们单位请了病假。过年前的时候女朋友和我分手了,不知道为什么。

  开春后我和料勇上了班,四月份的一天司机和我把火车开到茶坞下了班进了公寓正吃饭时手机响了,我一看是存折的电话。我接通说:呀不塞优!存折嘛事。存折说:雷扬,你一直是摩西摩西呀。我说:我克,快别提了,摩西摩西接电话后就没有过好事!我换韩语接电话了。

  存折声音凝重的说:雷扬,有事了,你的来下太原见一下同学们吧。我纳闷的问:嘛事,你怎么这么严肃?存折说:卢祥出车祸死了。同学们能来都来了,你也来送他最后一程吧。我惊讶道:什么?你再说一遍?存折说:卢祥出车祸死了!你来一下吧。行么。我想了想说:好吧,我三天之内赶过去行么?存折说:可以,你来了给我电话。对了穿的正式点。我说:知道了。

  挂了存折的电话后,我也没心情吃饭了就点着烟抽着,脑子里想起了我在太原上学的时候。那是1996年,我才十五岁,初中时不好好学*里找了人花了钱把我送到一个艺术类的中专——山西省电影学校。

  想起来就恶心,那破学校还不如三类大学呢,整个一野鸡中专!一帮子少男少女到太原上学,学校就为了收钱什么也不管,考试随便抄。少男少女们都以为自己是艺术人士,一天奇装异服的混在一起,搞对象的,在外面租房过日子的都有。

  男生不用说了抽烟打架喝酒更是常事,我们班就是先和同年级的打,接着和高年级的打,最后横扫影校无敌手!那也是我最为疯狂和黑暗的日子,可惜最后我上了两年后打架打的上不下去了就退学了。

  退了学后在家呆了段时间就为了有份铁路的工作我当兵了,当的还是武警。在新兵连由于以前嚣张惯了到部队也不知收敛,结果新兵连三个月我有两个月是在班长的捶打下度过的.......还好当兵两年我学老实了,知道天外有天夹着尾巴做人了。

  我现在是副司机,司机姓司。我叫他司师傅,司师傅三十来岁,人很好除了工作业务还教会了我做饭,电脑软件的应用等等东西。

  司师傅见我接完电话后不吃饭了就问:怎么不吃了?我说:有个同学去世了,我的回去请假参加葬礼。司师傅说:别想太多了,一会洗个澡好好睡吧。我说:嗯。我们师徒俩吃晚饭洗了澡进屋睡觉,我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一直在想上学的事。

  妈的,六个小时准时叫班,正是后半夜三点多。我们师徒俩出了勤接上车后硬硬一夜开着火车回了湖东机务段,下了班司师傅坐班车回家了,我则揣着钱等着人事主任请假。

  终于轮到我进办公室了,我进了办公室说:主任,我同学死了我得休几天去参加葬礼。说着我把钱塞给了他,人事主任装好钱说:雷扬,你说的肯定是实话。不像有些人为了休几天,家里面除了父母能死的都死完了。我笑着说:是您照顾我,要不然我哪能有时间去办事。

  人事主任笑笑说:雷扬,你这有些不顺呀,不行的话找个懂道的人给看看吧。我笑着说:谢谢您关心,是处理完了我真的找个人给我看看。人事主任说:嗯,你多会办完事后给我电话。我听出来了这意思是你走吧别耽误我拿下一个人的钱,我赶紧道谢后出了办公室。我前脚出后脚就有人进去了,我感慨:还是当官好呀,我赚的是月薪,人家这赚的是日薪!

  坐班车从湖东回到大同我匆匆的在澡堂里洗了澡,回到家里找出了前年买的黑西服和黑衬衣,那时候韩国黑帮电影流行,看着电影里面的人穿着一身黑不错就买了一身。穿了几次就后悔了,我又不是帮派成员穿成这样自己都麻烦。

  我妈问我:你又干什么去呀?我说:妈,同学死了,我的去太原参加葬礼。我妈听了后又是一番要自己注意安全不要惹事的教育,我顺从地听着。我收拾好衣服和洗漱用品,看见了康爷给我在那道观树林里找到的甩棍。我想别拿了,拿了它两回都没好事。我出了门到火车站买了第二天六点去太原的火车票。

  第二天,我躺在火车的卧铺上,回忆着死去的卢祥。我和他的关系不是很好,而且还和武蛋一块打过他。退伍后我倒是在电视里见他演过两个广告和一部电视剧。没想到这才几年就阴阳两隔了。

  火车中午十二点多到了太原。我出了火车站茫然的看着人来人往,心里无来由的一阵紧张。是的,自我不上学了后虽然和几个关系好的同学联系但是我一次也没见过他们,包括我在太原当兵时也没见过他们。

  就连关系最好的武蛋,存折,饭盆,西施,恐龙也没见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见他们,按说我们处的和亲兄弟一样,可是我就是和他们留了联系方式却没想着要见他们。这次一下子要见这么多人,我的思维一直在混乱的设想见面后的情景。

  我定了定心神给武蛋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武蛋惊讶道:雷扬,你舍得给我来电话了。我说:你在哪呢?武蛋惊叫道:你不是来太原了吧?!我笑着说:武蛋,我来太原了,你在哪我去找你。武蛋高兴的说:我就在柳巷这开了个婚纱摄影。你到这后找XX工作室。我说:知道了,我好赖在这混过四年呢丢不了。

  挂了电话我打了个车到了柳巷顺利的找到武蛋的店面,七年没见了,我们俩紧紧的拥抱了一下。武蛋说:走,喝酒去!说完就安顿店里的伙计一些事。

  两个人从中午喝到下午,期间一起回忆上学时候的事情,我问其他人的情况时,武蛋告诉我,存折进电视台了,恐龙在CCTV14台打临工,饭盆不联系了,西施不联系了。

  我告诉他我来参加卢祥的葬礼,武蛋说他不带着去了,除了我和存折他也不想见其他人了,接着又把不联系的饭盆骂了一顿。因为上学时我,武蛋,饭盆关系最好。我和武蛋说咱俩还打过卢祥呢,就当赔罪吧,去送他最后一程。武蛋这才答应。最后,没有最后了,我只知道两个人一起在他家楼下狂吐

  晚上酒醒后,给存折打了电话,存折先是埋怨我不找他,我解释说我的呆几天,葬礼完了再聚。存折这才放过我,告诉我葬礼时间是后天上午十点,地点景然陵园。我和存折说我明天和武蛋买衣服后天见吧。存折叮嘱我和武蛋准时到,我说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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