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谭巍受责,云翎回归_将军是个女娇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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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谭巍受责,云翎回归

  这几日的进军营发生的事在无界的口中缓缓还原着,而在他面前负手而立的将军仅仅一句话便搅动了江湖和朝堂趋于平静的水面。

  叶云翎坠崖那日,谢听白绝望过后,一字一顿地说:“墨睿轩,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山河崩裂!我要用你最珍视的天下祭奠我哥的亡魂。”说完,谢听白笑了,笑的妖艳,笑的无心。而无界隐瞒了谢听白暴怒之中下的屠戮山河的命令,虽然后来谢听白撤回了这一命令,但无界还是因为违背命令而在刑堂走了一遭。

  山崖之上,静默片刻,谭巍担心军营出事,便快马加鞭先赶回军营,其他人继续搜索叶云翎的踪迹,而谢听白则继续检查现场,他不会放过任何与这件事有关的人。

  待谢听白处理完现场的事,返回扎营地这才发现,全军竟后撤了不少,谢听白来不及多想,立刻又奔向新的营地。守营的人都识得谢听白,便放他进去了,一进去,谢听白就发现气氛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对劲,不由得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你们都给老子起来,别求那个小人,老子这辈子只认秦王这一个主帅!”谢听白刚到帅帐附近,就听见谭巍的声音,连忙三步并两步走到正厅。

  只见谭巍被架着往外走,而正厅的地上还跪着一众随着叶云翎出生入死的将领,主位上正是皇帝新派来的主帅、与叶云翎结怨已久的江曹。

  谢听白见状怒火中烧,一脚踢开押着谭巍的人,两步过去揪住江曹的衣领质问道:“江曹,你他妈还真把自己当根葱呀?他们都是战神叶帅的将士、国家的功臣,还轮不到你来处置!”

  江曹不急不缓地扒拉开谢听白的手,不怒反笑:“战神叶帅?本帅就姑且承认他的名,因为本帅从不和死人争。”说罢,也不管谢听白,下令道:“谭巍恃功而骄,目无主帅,拖出去军棍三十,以儆效尤,再收押地牢,回朝后恭听圣裁。”说着还装模做样的向着左上方拱了拱手,他有的是办法让谭巍死在路上。

  谢听白一甩袖,挥剑指向又重新押起谭巍的人道:“叶帅生死不明,想动他的人就先放倒我!”江曹毫不相让,片刻未停地接口道:“谢听白,你这是蔑视军法,信不信本帅让你人头落地?”

  “好个人头落地,你哪儿来的狗胆,本世子若有任何事,就算是碍于面子,你以为安乐侯府会放过你吗?”谢听白毫不示弱地怼了回去。

  “来人,将安乐侯世子拿下,关在偏房,除日常饮食,任何人不得进入。”江曹在谢听白话音刚落就请出了他的上任圣旨,挑衅般的看向谢听白。

  谢听白还欲说话,只见谭巍挣脱开押着自己的人阻止道:“多谢世子相救,叶帅生死未卜,世子还需保重自身。”说完自己趴在了院中的刑凳上。

  谢听白自然知他没说完的话,只能忍痛而去。偏方离正厅较远,一路上,谢听白双手紧紧攥着,听着耳畔的军棍声渐渐模糊直至被关进偏房,便一拳砸在了墙上以发泄

  压抑的情绪。

  谢听白喘了几口粗气才勉强平息了怒火,也正是这时才撤回了他的命令,因为他懂,叶云翎所做的一切是为了百姓,他不能亲手毁了这一切。

  听完这一切,叶云翎点点头,无界便隐入了暗处,待她赶到营地时,远远便见两军正在对峙,但渊宁明显处于弱势,叶云翎出其不意,以鬼魅的身法挟制了对方主帅,勒令其退兵,这一桩麻烦就此解决。但叶云翎却被江曹拒之门外,并放话,除非叶云翎摘下面具证明身份,否则绝不放她进来。

  这是裸的羞辱,天下谁人不知,战场之上叶云翎从不摘下面具,就连上朝带不带面具也无人管得着。跟何况,曾经的三军统帅被拒之门外却无可奈何,这一点也足以用来恶心叶云翎了。

  叶云翎冷眼看了看里面的江曹,缓缓摘下面具,露出里面阴阳调和、平静冷俊的脸庞,薄唇轻启:“现在信了?”

  还不待江曹说什么,叶云翎就已被三军迎进了营地。江曹还死心不改,从主位上拿出圣旨,颐指气使地说道:“叶云翎,圣旨在此,本帅已替你掌管三军,依礼,军营相见你该向本帅行礼吧。”

  叶云翎一脸看白痴的样子,幽幽地问道:“是吗?”说着便有小兵上前褪下她的盔甲,披了件黑色的披风,轻轻一杨,便坐在了主位上。举手投足间皆是上位者的气场,江曹竟是没有勇气打断她的行动。

  直到叶云翎坐定,向他偷来疑问的眼光,江曹才支吾了两句,又觉得自己本就有理,没什么可怕的,这才大着胆子说道:“叶云翎,本帅早听闻你治下严谨,想必军法无情是知道的,你现在这样,是目无尊卑,罔顾军法!”

  刚说完,叶云翎就鼓着掌站了起来,笑眯眯地赞扬道:“好!好一个目无尊卑、罔顾军法,多日不见,口齿倒是伶俐不少,不过记性却不怎么好了。”

  说着,笑容就已经消失了,常年军队里积攒出来的威压毫不收敛,冷声道:“江曹,是不是本王的和善,已经让你们忘了本王的身份了?嗯?”

  江曹一听叶云翎自称“本王”,这才想起来她还是世袭秦王,少年将军。多年来以统帅的身份出现,已经让人淡忘了她秦王的身份。但事已至此,江曹只能继续说道:“不敢,但军中以统帅为尊,若是在朝堂,江曹定拜见秦王,但在军中,即便是秦王,也要受军法约束!”

  “好,那本王问你,统帅信物为何?”叶云翎又坐了下来,大有要心平气和,与江曹好好谈谈的样子。

  江曹脸色突然刷白,是了,统帅的信物,自然是兵符,但兵符他没有,她有。当初以为叶云翎已死,圣旨便暂时充当的兵符的作用,但在先皇赐下的兵符面前,一切都没有效用。

  “江曹,睁大眼睛看清楚了,现在,还需要本帅给你见礼吗?”叶云翎淡淡开口,翻手便亮出了三军兵符,帅帐内齐声道:“参见大帅,大帅之令,末将等粉身碎骨,万死不辞!”全军

  将士都不服江曹的统帅,奈何官大一级压死人,直到现在,他们终于不受他的指挥了。

  江曹也面如死灰地跪倒:“江,江曹参见大帅。”

  叶云翎大手一挥:“来呀,江曹目无尊卑、罔顾军法,拖出出,军棍六十,关押地牢,明日押回京都,请皇上圣裁。”叶云翎怒了,谁不知道江曹是皇上的人,把人打了又送给他处置,是卖他人情?还是向他示威?那只有当事人知道了。偏偏人家做的有理有据,皇上还没办法找麻烦,要怪只能怪江曹自己蠢了。

  外面很快传来江曹的辱骂,叶云翎仿佛没听到一般,越到后面,声音越小,最后辱骂变成了求饶,但叶云翎依旧无视。直到行刑兵回禀已经打完,叶云翎才阔步走了出去,蹲在他面前,用手指勾起江曹的下颚:“江曹,你该庆幸你只打了谭将军三十棍,否则本帅保证,你活着走不下这个刑凳。”

  江曹身后火辣辣的疼痛正蹂躏着他的神经,满腔的怒火无以复加,他恶狠狠的吐出一句话:“叶云翎,皇上不会放过你的。”又向前探了探,附耳道:“秦王的下场都是一样的。”随后如同癫狂一般大笑起来,叶云翎的眼神渐渐冰冷,最后将丢下一句话:“江曹神智癫狂,防止其胡言乱语,把嘴塞上带下去。”便走向了关着谢听白的房间,又吩咐人将谭巍带到帐篷上药。

  只有暗中的无界看到了叶云翎广袍之下的手势,明白了她的指令。江曹在他说出这一句话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不能安安稳稳回京了。虽然结果不会改变,但过程才最重要,不是吗?

  谢听白一见叶云翎便是一个熊抱,叶云翎尴尬了一瞬便把他推开:“没大没小的像什么样子。”虽然这么说着,却是拍了拍谢听白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随后叶云翎估摸着谭巍已经上完药了,才与谢听白一起去了谭巍的帐篷,谭巍一见叶云翎,便要下地行礼,还要请失职之罪,叶云翎赶忙免了他的礼,让他不必下床,说着:“谭将军何罪之有?”随后起身对着谭巍抱拳一礼,说道:“是云翎大意,让谭伯伯受苦了。”

  谭巍一时老泪纵横。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叶云翎便与谢听白回了帅帐,肃清军营的事儿,叶云翎已经交给了自己的老将做,这几日的情况他们比自己更加了解。

  “小白,无界去过刑堂了,所为何事?”无界虽然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异常,但刑堂走一遭又岂会好受,叶云翎早已看出了端倪,也大概猜出了原因。

  谢听白一听叶云翎发问,当即乖乖地跪在一旁:“哥你已经猜到了吧,我那不是气急了嘛,更何况我不是撤回这命令了吗?”叶云翎看着谢听白这副模样,哪里还狠得下心罚他,所幸未酿成大祸,此事便就此揭过了。

  “小白,慕止修应该也快到了,今晚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出其不意!夺回这一城。”叶云翎正色道,这是当年先秦王离世前拿回的最后一座城池,后来皇帝软弱,才又被连沧国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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