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_衣冠禽兽(互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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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的冷汗倏然落下,慌得翻身下马,“狼主,我们错了……但真不知是哪里错……”江放打断他,“听见杀鸡宰羊了?”围城十日,粮草紧张,为何突然杀鸡宰羊?在场狼骑心里都是一跳:这意味着城内要犒劳勇士,做必死搏杀!十三卫中年龄最长的当即道,“属下失察,请先把军棍记上,攻破这座城,再来领罚。”

  小孟急道,“奉命侦察的是我,狼主,罚我!不关大哥的事!”正在此时,一个狼骑飞奔而来,“狼主,楚州来信!”江放眼皮一跳,接过那信展开,绢帛上两个大字:琬琰。

  姬珩的笔迹,琬字下注了生辰和一个“女”字。

  他替这两个孩子取了名字,琬与琰。

  琬琰都是圭,琬圭圆润,寓意“德”,诸侯有德,天子赐下琬圭。

  琰圭尖锐,诸侯有不义者,天子就让使者持琰圭征讨。

  他还真是半点不藏着要做天子的心思。

  可一算姬琬的生辰,就在三天以前,七个月出生,怎么会早产?江放将那块绢帛胡乱揣进怀里,冲卫长伸手,“拿来。”

  卫长愣了一愣,将药碗送上,里面也就剩半碗。

  江放仰头喝掉,扫眼小孟,“二十军棍,立刻打。

  他比你大,本就该为你担责。”

  又看向老大,“三十军棍,今夜攻下此城后打,你们全给我看着,谁敢放水,让我知道,打双倍。”

  众人都答,“是!”江放道,“我去一趟楚州。”

  ———————一些情节有化用历史人物事迹,懒得一一注明了,有兴趣自己找吧。

  第21章

  他奔驰三日,肚里毕竟有块肉,到楚州还是多花了半天。

  他既厌恶自己在意,又无法不在意。

  进州侯府,几乎要问引路侍女,姬珩如何?明知再过片刻就能见到,却连片刻都等不得。

  侍女带他更衣,换衣漱洗之后才去卧室,他心头就是一跳,日上三竿,若是起得来床,姬珩不会还留在卧房。

  到门打开,侍女退下,他在门口站了片刻,方才进门。

  房内备着暖炉和冰盘,好容易调到不冷不热,不干不湿,姬珩披散头发,靠在床榻上。

  他往昔肤色是养尊处优的白,现下竟有些苍白。

  江放在他身边坐下,“怎么会这样。”

  姬珩仍是含笑的样子,“催孕怀上,孕中中毒,又兼劳思过度。”

  他说得轻松,实际上回楚州不久就见血,一面处理公务,一面卧床保养,还是羊水早破,脐带脱垂,若不立刻生,只怕会勒死胎儿。

  旁人不敢下决定,只有他痛得满身冷汗,拍板下令,要司药开催产药强行催生。

  早产遇上难产,险些出血过多。

  他就是不说,江放也知道其中凶险。

  他直接去揭姬珩被子,却被姬珩按住手腕,手指还有些凉。

  “别看。”

  江放道,“你怕?”姬珩又是一笑,慢慢说,“血淋淋的,怕你看了倒胃口。”

  江放只觉心被捏住,手放开,却听门外有侍女轻声问,姬珩道,“进来。”

  ru母模样的女子抱着襁褓入内,江放屏住呼吸,姬珩说,“见见我和你的长女。”

  襁褓里一团又红又皱的婴儿,就像没有长毛的幼猫。

  眼睛闭着,x_io_ng膛起伏,一呼一吸都有些费力。

  江放第一次试着抱她,却只觉得又轻又软,比一只手大不了多少。

  他用口型说,“阿琬。”

  这样小的孩子,要是在一般人家,怎么养

  得活?就算生做他和姬珩的女儿,十个人百个人每日每夜看护照顾,也太难了。

  他不敢久抱,这孩子像是蛋壳雕的,江放将她放回ru母怀中。

  姬珩让侍女带ru母退下,却似对他的心思了如指掌,平静道,“只要她想活,我就不会让她死。”

  他说得出,江放也知道他做得到。

  他没有别的话说,懒得开口,姬珩却放缓语气,“阿琰怎么样?”江放道,“大夫说也是女孩。”

  他肚子不大,若是站着,衣袍宽松,一时看不出肚里有个孩子。

  精神气色好,可见没什么反应,孩子也不闹人。

  姬珩的手覆在他小腹上,或许真是血缘天xi_ng,腹中竟在此时胎动,有什么轻轻踹了姬珩的手。

  这个孩子十分健康,常常踢打翻身,胎动不罕见。

  最初江放感觉到胎动,话说半截就断。

  后来习惯了,就不放在心上。

  此时听姬珩笑,“看来阿琰会撒娇。”

  场景莫名生出一种荒诞,这么对坐闲话,说说女儿,温存得不像诸侯,倒像寻常人家,恩爱夫妻。

  江放无心与他说这些,“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姬珩却有些疲倦了,眼角细纹还是带笑的模样,看着他说,“先陪我睡一会儿。”

  江放不答不动,听姬珩呼吸渐渐平缓。

  他俯下身去接近他的脸,清醒时能遮掩,睡着遮不住,眼下淡淡的青,眼尾的纹路跟上次比,深得像是被锋利的刀划过。

  姬珩这段日子没休息好,可他怎么能在我面前这样安睡?他看了许久,扯下靴子上床,躺在姬珩身边。

  他没有看见,姬珩的笑容深了几分。

  自上次一别,两边都是事连着事,劳心劳力。

  江放奔驰数日,更是疲惫,再睁眼时已经日暮。

  梦里是初见姬珩,此时醒来还有些恍惚。

  姬珩的手缓缓抚着他的背,一下又一下,如在抚we_i,幽深的眼中无限温柔。

  就是因为他这样,我才梦见最开始。

  没有背叛,没有痛苦。

  第一次见他,无非是被个好看的人睡了,自尊受损。

  但后来回想,自尊受损的痛与后事相比,只是被弓弦割裂手指。

  江放起身,姬珩收回手。

  江放嗤一声,置身事外,像在谈论别人的事,“杀我,你有没有后悔过?”姬珩反问,“后悔没杀成?”他的脸与江放近在咫尺,四目相对,笑了一笑,“你到底在不平什么?”江放僵住,掌握成拳,握紧松开又握紧。

  他脸上线条深刻,此时已露出几分嗜血。

  姬珩却道,“当时的你不明白,现在的你还不明白?你和我是一种人,换你是我,难道你不下手?”他最初见江放就有预感,上策是杀,杀不得才笼络。

  可这小狼崽崭露锋芒,他却先一次两次求婚。

  如果他和姬珩当时的处境互换,他是诸侯之首,姬珩二十出头,刚刚得到楚州,他也会逼姬珩嫁给他。

  江放口气平平,“如果你是我,你会嫁?”姬珩蓦地一笑,“我不会像你说五年,五年足够你兵强马壮,说了五年,就是把你的野心明明白白告诉我。

  如果我是你,我立刻就嫁,不止嫁,我还会替你生孩子,等你彻底安心,我再找机会杀你。”

  姬珩始终比他狠。

  江放指甲掐进掌心,咬肌绷紧,“够了。”

  他早就不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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