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_衣冠禽兽(互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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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意深上几分,那小子胆大包天,竟趁没人,轻轻揉他的屁股,中指顺着臀缝按下去,“疼不疼?”这一问里有点心虚,姬珩床上对他很温柔,他之前却没克制住。

  转念一想,要不是昨天他让姬珩出了一身大汗,风寒哪能好这么快。

  姬珩逗他,“下次我好好教你。”

  江放跟他商量,“下次能不能再让我来?再下次你要怎样都行,我用嘴给你做,到营帐外面,跪着给你t-ian,一定把整根含下去……”姬珩看着他的嘴唇,他就刻意t-ian了t-ian唇。

  姬珩不由得笑,“好。”

  第10章

  十一月十七,战事将起。

  这任天子即位以前,天下诸侯还算安分。

  哪个诸侯想起事,还要顾及天子降诏,其他诸侯来征讨。

  天子即位之初,姬珩就挑动了前任庆侯谋反,一场谋反闹了六年,足够各方诸侯看出中央空虚,蠢蠢y_u动。

  江放毕竟根基不稳,叫他打头阵先向其他诸侯开刀,他是不肯的。

  可现下先开刀的是姬珩,他自然乐得分一杯羹。

  更何况,他对姬珩……这一次江放与姬珩商议定,江放的人半数作北戎打扮,埋伏在延军必经之地赤川。

  整装待发,他与姬珩再推演完毕,捡了头盔,交代,“我前几天跟你军中一个千夫长比试,他欠我两百钱……”姬珩好笑,“你叫我替你要帐?”江放向外走,“万一他想还我,你就替我收着……”帐外已经是冰雕世界,雪作乾坤,明晃晃直刺人眼。

  江放行到帐门又折转过来,“有件事差点忘了。”

  姬珩侧脸,神情就在问他还有什么。

  那个薄甲加身,英俊骁勇的庆侯晃回他眼前,手肘撞他,“再抱我一下。”

  姬珩神色温柔,张开手臂,像之前一次那样抱住他,朝自己怀里紧。

  江放难得服帖地闭眼,靠在他肩上挪了挪,“喂,姬珩,我不怕了。”

  他要脱出这个怀抱,向后却被姬珩抱住。

  姬珩道,“嫁给我。”

  江放顿了顿反问,“要是你我易地而处,你会愿意舍弃楚州,去做我的附庸?”姬珩望着他,微微一笑,缓缓放下手。

  “带一个死士去。”

  姬珩豢养死士,江放没想到他会要自己带一个走。

  他不需要人保护,但如果不带,姬珩是否会不安?江放一口答应,“好。”

  江放带着庆军狼骑入赤川,走到半途,大雪又下,这样一来车马痕迹都将被雪掩盖,江放心道运气不错,“照夜”喜欢雪,也跑得更轻快。

  暮色时分,就在赤川安扎下来。

  部属问他,“将军,我等——”狼骑的人也齐齐望着他。

  江放望向川下,计算脚程,延军夜间才会行军经过。

  他一挥手,顿时安静下来,只剩川上风声呼啸。

  军令如山,说的是,“天色一黑,只要川下经过人马,格杀勿论。”

  命令传下,部将到士卒都枕戈以待。

  雪花飘到面前,碰到眉骨和鼻梁,江放想起姬珩,他此时暖不暖,碳烧得旺不旺,衣裳够不够厚。

  姬珩遣来的死士换上甲胄,跟在身边,江放不经意似的问,“他是不是养过一头狼,叫朔风?”死士一礼,“小人不曾见过。”

  江放了然,姬珩养“朔风”时还是个少年,那狼估计早死了。

  两个时辰后,斥候回报,“将军,川下有人马前行!”江放精神一振,来的刚好,却猛然又听回报,“将军,不好,有人冲

  我们来了!”江放震怒,是谁算计他?川下人马只是个幌子,有人背后袭击!一种刺骨的寒冷从背后扩散,他蓦地心中一跳,四肢冰冷,扬声告诉自己不会,绝不会!夜色里,目光却像刀锋指向那个死士。

  弓弦弹动的细微声音。

  ——一支箭破空逼来,刺入他的x_io_ng口。

  部属高叫“将军”,狼骑中人叫“狼主”,已经有人向那死士攻去。

  可死士咬牙,手臂上机弩sh_e出最后三支箭,咻咻数声,“照夜”剧痛嘶吼,全都sh_e在马身上。

  “照夜”被这股劲一推,马血长流,四肢打滑,载着江放从川上重重摔下。

  同是此夜此时,营帐已拔,炉火床褥,北地冬夜里温暖的一切仿佛从未存在过。

  严寒穿透将军的铁衣,将领踟蹰地问,“君侯,庆侯一死,庆军该如何处置?”姬珩穿着薄甲,披着厚裘,端坐马背,闻言策马转身,控马竟娴熟无比。

  烈风吹拂,他儒雅中露出威严和血气,笑意加深,“将军尽可自决。”

  只要能确定庆侯死了,对不对庆军赶尽杀绝,都由他麾下将领根据形势自行裁夺。

  他知人也敢用人,将领心头一热,铠甲在身,只能行军礼,“末将去了!”姬珩道,“盼将军凯旋。”

  军旗摇摆,一行人远去,姬珩独对这片风雪夜。

  终于,他叹一口气,又笑了笑。

  江放从没问过“朔风”最后怎么样了。

  那只小狼最后怎么样了呢。

  小狼长成大狼,野xi_ng渐重,终于有一天,玩闹中突然发狂,咬了他一口。

  于是就在那一天,他亲手将“朔风”斩杀。

  他的血喷到自己身上。

  直到此刻,他还记得滚烫的余温。

  江放醒来,整个人像坠入冰窟。

  不是冰窟,川下的河流早就冻结,否则北戎人不会游泳,还有些怕水,又怎么会犯境。

  耳边是交战的打杀声,他试图起身,x_io_ng口快要裂开,但那箭刺破x_io_ng甲,没有刺入x_io_ng腔。

  撑起又趴倒,右腿痛得钻心,骨头折了,江放只用一瞬间就想通了整件事。

  上次锋芒过露,引来姬珩忌惮,没杀我是因为没有做好局。

  今年北狩就是一个局,局做好,我居然傻乎乎送上门。

  和我说要杀延侯,和延侯说杀我,到最后,说不定他想一石二鸟通杀。

  要是嫁给他,彻底跟他成一伙,做他的人,我还能捡回一条命。

  但我偏偏问,“如果你是我”,姬珩怎么会容许天下有一个“姬珩第二”?终于今夜图穷匕见。

  最先冲来的狼骑赶到他身边,“狼主!”几个人从马背上扑下。

  “狼主!延侯的人包围我们,怎么办!”是我令你们陷入险境。

  可眼下根本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江放狠狠扭正骨折之处,借着痛清醒。

  拔掉x_io_ng口的箭头,在狼骑帮扶下做起。

  延侯是个草包,只是第一波,姬珩的楚军肯定会来第二波攻击。

  庆军和狼骑被依川围住,背后就是坠下的岸崖,“照夜”在他不远处哀声鸣叫,声音一阵比一阵微弱。

  江放脸上是雪和血,声音虽厉,但已经嘶哑,“点火!点火浇酒,把可以烧的东西都烧了!”草原上的血腥会引来狼,烈烈火光,滚滚浓烟,会引来北戎!还好他留了底牌,姬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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