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醉酒_穿越之民国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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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醉酒

  吃过饭,杨佩珊换了衣裳出门,二姨太坚决不许,“没有你这么胡闹的,明天姑爷就要来了,还敢出去疯,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杨佩珊嚷道:“我既没偷人,也没有勾三搭四,就只是喝点酒跳个舞,有什么不行?孟淮天天混到半夜回家,你怎么不说他胡闹?”

  二姨太道:“他是男人,男人养家糊口需要应酬。”

  杨佩珊冷笑,“跟歌女舞女混也是应酬?”

  二姨太拦不住她,转而对杨佩瑶道:“瑶瑶不许去,别学那些坏习气……难怪整天吵吵闹闹,一点女人样儿都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杨佩瑶不爱听这话,拉起杨佩珊的手往外走。

  她不知道别的可以跳舞的地方,就对韦副官道:“去金梦。”

  韦副官开车将她们送到金梦夜总会,看了眼杨佩珊道:“晚上家里应该没事,我在外面等着,两位小姐别玩太晚。”

  “麻烦您,”杨佩瑶连忙道谢,“要不您也一起,在里面坐着?”

  韦副官憨厚地笑笑,“我不会这个,也学不来,外头有不少宵夜摊子,我去吃碗馄饨。”

  杨佩瑶点点头,与杨佩珊一道进去。

  侍者迎上来,很着意地打量几眼杨佩瑶,恭敬地问:“请问,是杨三小姐?”

  杨佩珊毫不客气地说:“打听那么多干啥,来这里玩儿还得查祖宗十八代?”

  “对不起,对不起,”侍者连忙道歉,“我是见这位小姐面善,以前似乎见过。”

  杨佩珊立马怼过去,“你们这里不接待熟客?”

  侍者又道歉,“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随口问问。”

  杨佩瑶突然认出来,上次似乎就是这人,被顾息澜支使着给家里打电话。

  想必也便是因此,侍者才会觉得她面善。

  念头闪过,莫名有些心虚。

  顾息澜好像跟这里的人挺熟的,他不会也来这里玩吧?

  扯扯杨佩珊衣袖,“要不咱们换个地方?”

  “不换,”杨佩珊柳眉一竖,“就在这里,他们还敢把咱们吃了?”

  侍者赔笑解释,“小姐误会了,误会了……楼上有包间,两位小姐要不要到楼上,视野更开阔,也更安静。”

  杨佩珊从鼻子里出一口气,“好。”

  侍者引着两人从拐角的楼梯上去,打开最中央的包间,摁开墙上开关。

  灯光如流水般倾泻而下,不甚明亮,却给人一种温暖柔和的感觉。

  侍者递来菜单,“两位喝点什么?”

  杨佩瑶按照上次四姨太点的吩咐,“一杯不加的冰红粉佳人,一杯橙汁,再切两碟水果。”

  侍者先去告诉厨房准备,紧接着给顾家小洋楼打电话,铃声响半天没人接,又打到商会公署。

  响了好几下,那边才有人“喂”了声,“找谁?”

  侍者听出程信风的声音,赶紧报上名号,“程哥,我是金梦的张大志,那位杨小姐好像来了。”

  程信风骂声娘,“会不会说话,去了就是去了,没去就是没去,什么是好像?”

  张大志挠挠头,“模样记不太真切,看着有点像。”突然想起一事,“程哥先别挂,她们是坐车来的,我看车还在外面,”撂下电话小跑着出去扫了眼,报出车牌号码。

  程信风道:“就是了,好生照看着,要是少一根毫毛,你这月工钱不用领了,赶紧卷着铺盖滚回乡下老家。”

  程信风挂下电话,趴门缝往会议室里看了眼。

  顾息澜正召集商会的几位心腹理事在讨论事情。

  他原本打算11月初走,因为工厂提前把衣裳做出来,他便将船票临时改到明天。在美利坚待不了多久,但是来回路上时间长,连来带去差不多三个月。

  三个月的时间,杭城会有什么变化,谁也说不清楚。

  但是临近年底,政府那边少不得催缴税银。

  正常的税收,商户们交得心甘情愿,可是杭城政府耍心眼,往往会夹杂着其它各种乱七八糟的名目。比如去年,纺织厂就格外加收布捐、布印捐还有什么狗屁土布捐。

  顾息澜当场把那些条据撕了个粉碎,扔到那些人脸上,让他们核对好了再来。

  顾息澜担心今年他不在,别人顶不住压力,把那些不该交的捐税交了。

  事情一旦开了头就拉不住,往后的捐税名目指定越来越多,商户们的日子就越来越不好过。

  捐税多,只能把物品的价钱往上抬,百姓买不起粮布,家口养不活,拦路抢劫强买强卖的就多,市面上不安生,生意就越发难做。

  都是一环扣着一环的。

  顾息澜想趁没走前,把可能遇到的情况以及解决方法跟几位理事通个气儿,免得事到临头慌了手脚不知道如何处理。

  顾息澜处理公事的时候,严禁被人打扰。

  可事关三小姐,程信风又不得不慎重。

  他是十七岁时候跟着顾息澜的,顾维钧看好他一身童子功,让他给顾息澜当随从。

  那时候顾息澜刚开始接手家中生意,一转眼就五年了。

  这五年来,除去顾夫人母女之外,顾息澜车里没载过别的女人,没跟女孩子说上三句以上的话,更遑论来回接送,还特特地载去餐厅吃饭。

  能让顾息澜上心的就只三小姐一人。

  上次他还特意叮嘱过,如果三小姐去金梦夜总会,务必要告诉他。

  程信风在门口徘徊片刻,见打杂的小妹提了茶壶过来,忙接在手里,趁着续茶的工夫,俯在顾息澜耳边,“三小姐去了金梦。”

  顾息澜眸光一沉,“什么时候,跟谁去的?”

  “大概一刻钟前,也是个女的,张大志说八成是杨家大小姐。我跟他说,让仔细照看着。”

  顾息澜没作声,抬手示意他离开。

  程信风出了门,再往金梦夜总会打个电话,问张大志,“那边什么情况?”

  张大志道:“没情况,就要了水酒和两碟水果,门窗关得紧紧的,没见出来,也没见有人进去。”程信风“嗯”一声,“给我看好了。”

  此时,杨佩珊正一口接一口地喝酒,既不言语,也没有出去跳舞的打算。

  没多大会儿,一杯红粉佳人见了底,还待再要,杨佩瑶拦住她,“等会儿再喝,吃点东西,喝多了容易醉。”

  杨佩珊惆怅地道:“一醉解千愁,一醉万事休,你就让我喝个醉呗?”伸手够着墙上铃绳,用力一拉,对开门进来的张大志道:“再来一杯,不,来两杯,一杯不够。”

  张大志应着,偷偷瞟一眼杨佩瑶。

  还好,大的像是来买醉,小的倒清清爽爽的。

  他记得清楚,顾先生只吩咐照看三小姐,别的人不必多管。

  张大志手脚麻利地再送两杯酒过来,老老实实地站着走廊口等候吩咐。

  原本二楼有人专门等候传唤,张大志不放心别人,特别换了岗,他得亲自看着。

  包间里。

  杨佩瑶叉起一块秋梨,放到口中,“昨天太太是怎么说的?”

  “还能说什么,让我麻溜地回去呗,”杨佩珊苦笑,“太太说,不管怎么样,好言劝着孟淮来接,体体面面地回去。至于茶水妹,有机会再慢慢收拾。如果她老实本分,就允许她生下来,要是她不听使唤,想法把孩子弄掉,再把茶水妹送走……看在爹的脸面上,孟家人就是再不满也没辙,总不能伤了两家和气……可是,解决了茶水妹还会有个点心妹,说不定什么歌女舞女都往家领,谁受得了这个?”

  “那大姐是怎么想的,跟姐夫接着过还是真想离婚?”

  杨佩珊端起酒盅,一口气喝完半杯,打个酒嗝,摇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以前他也对我好过,刚结婚的时候给我洗过脚,还给我揉过肩。后来就找借口晚回,再后来连借口都不找,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还不让人问,问急了就骂爹骂娘的……娘的,他天天混到半夜,我连问一句都不行?”

  孟淮动粗口,杨佩珊又不是能够忍住气的,两人天天争吵,吵完了就冷战。

  后来干脆互不干涉,孟淮去歌舞厅,杨佩珊就去夜总会。

  孟淮去酒楼,杨佩珊就去饭店。

  这次两人竟然去了同一家舞厅,孟淮看到杨佩珊跟人搂抱着跳舞,忍不住上前给了她一巴掌。

  杨佩珊回到家收拾好金银细软,等天亮就乘长途车来了杭城。

  杨佩瑶没有办法,她连恋爱都没谈过,更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夫妻间的矛盾,只长长叹口气,劝道:“大姐好生想一想,如果接着过,最好平心静气地谈谈,天天吵架,再好的感情也就吵没了。要是不想过,干脆离婚。”

  杨佩珊冷笑,“说得轻巧,离婚谈何容易?太太跟我娘都坚决不让离,即使我坚持离了也不准我回杭城,更不许我进家门,怕影响你们几个的亲事。”

  杨佩瑶默然。

  这个时代,真的对女人太不友好了。

  男人离婚完全不耽误寻找第二春,女人就要被指指点点评头论足,连家门都不让进。

  按照杨佩瑶的想法,男人出轨最无耻了。

  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杨佩瑶是坚决不能容忍的。

  但是如果真的劝说杨佩珊离婚,她能不能承受得住别人异样的眼光,能不能独立支撑生活?

  如果杨佩珊反悔,她就两面不落好。

  她还是保持沉默为好,不管杨佩珊的选择是什么,要是她能帮上忙,肯定会伸手拉她一把。

  杨佩瑶默默思量着,杨佩珊则不住口地喝酒,不知不觉两杯又见了底,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去拉铃绳。

  一连够了好几次,才抓准铃绳。

  杨佩瑶看她眼睛开始迷离,腿脚也不利索,情知是已有醉意,对进门的张大志道:“麻烦您帮我把她扶下去。”

  张大志应声好,正要伸手搀扶。

  杨佩珊一把推开他,“离远点,少沾姑奶奶便宜,姑奶奶跟你没完。”

  杨佩瑶一手拎着两人手袋,一手扶住杨佩珊胳膊,哄劝道:“走了,回家了。”

  “不回,”杨佩珊嘀咕着,“还想喝,再来一杯。”抬手做举杯状,“干,喝就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腿一软,险些摔在地上。

  杨佩瑶自己根本架不住她,而且还得下楼梯,怕杨佩珊站不稳摔着,便对张大志道:“麻烦您,看看我家司机在不在,请他进来帮把手。”

  张大志飞快地将韦副官叫了来。

  看到是张熟悉的脸,杨佩珊没有排斥,嘴里嘟嘟囔囔喊着干杯,身子已经挂在韦副官臂弯,半抱半扶地被拽了出去。

  夜风起了,寒意沁人。

  杨佩珊喝了一肚子冷酒,被凉风激着,顿时控制不住,弯腰便吐。

  韦副官躲闪不及,被吐了一裤腿和一鞋子。

  杨佩瑶尝过醉酒的滋味,连忙伸手给杨佩珊顺着后背,又请张大志倒了杯温水来。

  待杨佩珊吐完,给她喂几口水,让漱漱口吐掉。

  又跟张大志要几块餐布,打湿了给韦副官擦鞋子。

  韦副官怎可能让她动手,连忙接过餐布,胡乱擦两把,道:“三小姐不用管,我这没事,回去就洗了,还是先扶大小姐上车。”

  两人一边一个将杨佩珊费了半天劲才把杨佩珊放到座位上。

  而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辆汽车。

  从车上下来一人,身穿墨色长衫,五彩的霓虹在他脸上照出斑驳的光晕,面容因之有些模糊,一双黑眸却是亮得惊人。

  他站在杨佩瑶面前,身材魁梧仿若高山,声音冷漠得半点温度都没有,“昨天刚跟你说过的话,今天就忘了?还学会醉酒了?”

  杨佩瑶翻个白眼,“顾会长不也来了?”借着屋里灯光看眼腕间手表,“都九点了才过来,怕是要玩到半夜吧?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切!”

  顾息澜反问:“谁说我来玩?”

  杨佩瑶没好气地说,“对,您不是玩,您是应酬,男人都需要应酬……我好心给顾会长个建议,以后还是少来这种地方,否则以后结了婚,肯定天天吵架。”

  顾息澜愣一下,嘴角忽地沁出一丝笑,“你……确定会吵架?”

  “百分百确定,”杨佩瑶拉开车门,坐到后座,探出半只脑袋,“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不信您就等着瞧。”

  杨佩珊跟孟淮就是个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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