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带着嫁妆跑路了 第32节_重生后带着嫁妆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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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带着嫁妆跑路了 第32节

  她偏了偏头,看着他澄澈的眼睛,问道:“你喜欢白涟?”

  她其实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从上一世就想问,女人的直觉最为敏.感,怎么会看不出白涟对他的意思呢?

  即使前世她做了镇国公夫人,但老夫人明里暗里撮合他俩,她还是能感受到的,毕竟靖安侯府如若和镇国公府结亲,化敌为友,那这两世家所向披靡,连皇上都得让个三分。

  更何况前世的最后,是白涟来送的和离书,而且说裴文箫那时就在靖安侯府,没准就在商量议亲一事,没准她死了之后,白涟就嫁了进去。

  没准他们早已想让她死,她这一自刎,倒是提供了便利。

  越想越气恼,姜如倾猛地站起,像往后抽身,却又马上被裴文箫圈住,难以动弹。

  他将她转了过来,烛光在他长睫上洒了层暖意,双眼明洁洞彻:“我只喜欢你。”

  我不喜欢任何人,我只喜欢你。

  姜如倾的心又变得软塌塌,就像是一片草地,被小狗水涔涔的小脚印轻轻地踏过般柔软。

  没准只是哄你呢,姜如倾在心里默念,上一世又不是没说过这般甜言蜜语,最后还不是杀了你的父皇,灭了你的家国?一定要沉着冷静。

  不要沦陷。

  得问些关键的了,她定了定神,肃了肃面容:“裴文箫,你是不是也是……”

  “重生的”三字还未说出口,就被裴文箫打断:“倾倾,你好凶。”

  跟着这句话的还有他的吻,纷至沓来。

  姜如倾还在错愕,裴文箫的柔软就已经轻而易举地探了进来,她的编贝想着阻挡,但他的来势汹汹,根本就招架不住,很快就被迫降投顺。

  浓烈又醇香。

  他是醉的,姜如倾感觉自己的病应是还没好全,也有可能是被他传染了醉意,变得晕晕沉沉。

  裴文萧将她轻巧地向上一托,让她正对着他,手掌已变得滚烫。

  粗粝的触感摩挲,姜如倾不禁抖了抖,忍不住低浅吟吟。

  裴文箫像是得到了默许,更是缠磨。

  姜如倾觉得自己刚刚想错了,他哪是过分乖,这是借着酒意憋着坏呢。

  缠绵多时,她醉得厉害,他似乎清醒了点。

  额间抵着她的额间:“刚刚想问什么?”

  太近了,连呼吸都变得粘稠。

  姜如倾将脑袋往后挪了挪,好让自己清醒一些,但腿.脚乏软,不得不双手撑在他的肩侧,潋滟的唇含着水光,一翕一开:“我想问,你是不是……”

  作者有话说:

  喝醉了酒的裴大人很好乖呀!

  “爱要及时,别总说下一次。”希望大家得偿所愿,当然也要多多收藏啊~

  第33章、外室

  房门被哗然打开,对话再一次被打断。

  姜如倾被裴文箫挡住了,但听动静应是芳沁和孟仁回来了。

  这般仪态不雅,她慌忙想站起,却被裴文箫误以为她又要跑,一把将她拽住,恰被刚从屋外进来的孟仁看到。

  孟仁以为是姜如倾被陌生男子擒住,逃脱不得,不由分说,往那人高马大的男人后颈上猛地劈掌,发狠一打。

  裴文箫本就是醉着的,意识尚且模糊,且仅有的注意力都黏在姜如倾身上,根本没察觉身后的偷袭,就这样轻巧地被孟仁打趴,闷哼了声,往前一栽,倒进姜如倾的怀中。

  他上身的力量一时间全倒向了她,姜如倾扶了扶身边的花梨木桌,一时动弹不得。

  芳沁忙从后跑进来,着急道:“主子,你没事吧?啊……姑爷!”

  孟仁心头一惊,后知后觉地跑到前面看了看,他竟把悍勇的裴大人给打晕了,这事可以在村子里吹一辈子牛了,但前提是明天他还能活着走出晋阳城……

  一时无措。

  姜如倾提醒道:“别愣着啊,快将他扶稳,让我站起来。”

  孟仁这才注意到她还坐在裴大人的修腿上,姿态暧.昧,更是懊恼刚刚的那一掌是劈错了,他恐是活不到明日了……

  面红耳赤,慌忙将裴文箫拉开。

  姜如倾赶紧起身,敲了敲腿,走到窗外往楼下扫了眼,吩咐道:“孟仁,镇国公府的马车已在楼下候着了,你将裴大人送下去吧。”

  姜如倾在二楼临窗吹了吹风,定了定神,直到看到那顶月蓝马车没入夜色当中,才在矮凳上坐下。

  半晌,孟仁拿着黑漆托盘,含笑进来:“公子,还没吃吧?”

  芳沁也缓步走了过来,将托盘上的影青石榴纹卧足碗端至桌上,缓缓打开碗盖,鱼香瞬间漫了满室。

  姜如倾一天没进食,被裴文箫这一折腾,早已是饥肠辘辘,现又闻到鱼鲜的香醇,更是咽了咽口水:“你们也还没吃吧?快坐下一起吃,想不到这个时辰了,客栈还有如此美味。”

  芳沁笑道:“主子,客栈哪有这么新鲜的鱼?这是我们今日看私宅时,发现附近有条河,孟仁就想着捉条鱼回来给您补补身子。”

  姜如倾哦了声,一副明了状,笑嘻嘻道:“难怪这么晚回来,原来两人撇下我,去摸鱼了呀。”

  孟仁刚褪下的红又涨满了脸,觑了眼芳沁。

  后者舀着鱼汤,嗔怪道:“主子尽会打趣我们,下次再不帮你捉鱼了。”

  但看姜如倾狼吞虎咽,又于心不忍:“小心烫啊。”

  鱼汤浓郁,葱花点缀,姜如倾满足地喝到了第一口,忍不住赞叹鲜美,如若住在那私宅,岂不是日日都可尝这口褔?

  便说道:“你们与我说说那私宅。”

  芳沁给孟仁也舀了一碗鱼汤,笑道:“主子,那宅子的主人真不是一般的好品味,西面有蜿蜒的小河,背后有巍峨的山脉,树林围绕,如世外桃源,孟仁说这叫靠山,风水也是极好的,要不明日我们一起去看看?”

  姜如倾被说得心动,点了点头,又想到什么:“这么好的宅子,主人定是自己住了吧?去看了也只有羡慕得份,还是不惦念了。”

  孟仁接了话:“公子,那宅子白日里大门紧闭,我跳上屋瓦看了看,宅内无人活动,且杂草丛生,应是荒废良久。我们明日去打听打听,如若能联络上宅主,没准有戏。”

  姜如倾见这两人都对那私宅很是看好,也不想扫了他们的兴致:“好,争取拿下。”

  心里刚落了一块心思,又思量起商铺来:“那商宅可有合适的?”

  孟仁摇了摇头:“按照公子所言,需要两层,还要将那么多商户集中在一起的楼,未曾见过。”

  姜如倾也知这事不那么好办成,说道:“不急,等明日我上街了去看看,再想办法。”

  芳沁和孟仁都是有分寸之人,见姜如倾未提裴文箫一事,他们也只口不问,三人闲聊了几番,便歇下了。

  直到灯火全灭,周遭寂寥,姜如倾躺在床榻上,才思及今夜的荒唐。

  许是白日里睡多了,她一时半会怎么也阖不上眼,一闭上也是那人的棱角分明的轮廓,带点醉醺的绯红,很诱人。

  她被自己想到的“诱人”一词惊异了下,赶紧将此两字跳过,但又忍不住细细品味,觉得倒也是贴切。

  那桃花眼眸里满是湿蒙蒙的迷离,凛冽的下颌线也沾满了柔光,像只软绵绵的小狐狸,确实诱人。

  更醉人的是,他的酒香。

  姜如倾从未知道酒可以如此甜饴,她喝的酒都是辣的呛喉,但从他嘴中汲取的,却是甘冽的细腻。

  月光从窗棂悄然透了进来,她露在锦被外的脚趾忍不住蜷了蜷。

  “主子,你在笑什么呢?”芳沁在罗汉榻上侧了身问道,她一开始以为是公主做了美梦乐出了声,但听了好一会儿,方觉不对劲,这笑声持续的时长也太久了吧。

  姜如倾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笑了,道:“我可没笑,你幻听了。”

  芳沁“噗嗤”笑出了声:“主子是在想姑爷吧?”

  姜如倾被说中了心思,将被衾拉高了些,盖住了自己馥红的脸,羞赧道:“瞎说。”

  芳沁认真道:“主子,我觉得姑爷挺好的,看着也不像见异思迁之人,昨夜没准是那两家丁瞎嚼舌根,底下奴才最喜欢见风就是雨,这深宅后院捕风捉影的事不比宫内少,您可别把他们的话太当真。”

  到底是她的贴身大丫鬟,几句宽慰就说到了姜如倾的心坎里,想是这些年跟着她这冷落主子受了不少委屈,才能有如此觉悟。

  可那两家丁口中的白涟不是旁的女子,芳沁不知这其中渊源,姜如倾可是清楚的,她是前世给她送和离书的人,又是裴老夫人的择媳首选,姜如倾不得不多想,这一世她不能行差踏错半分,必须谨小慎微。

  她知道,有些路,一旦踏上了,就有去无回。

  姜如倾偏了偏身,面向芳沁一侧,声色轻柔说道:“沁儿,你相信前世今生么?前世的孽缘会延续到今世么?”

  语气里是迟疑的恐惧。

  芳沁愣了愣,笑道:“主子,我不懂前世今生,但我刚进宫那会,觉得这宫门似海,很是骇人,一连烧了好几天,大嬷嬷来我病榻前,说了这么一句话:福祸无门,惟人自召,是褔是祸都是你自个儿招来的,逃不了就好好受着。”

  “所以主子别怕,你大胆往前走,若真招了那祸事,沁儿替你挡着,更何况还有孟仁,冯涔公子哩,我们都替你挡着。”

  姜如倾心安了不少,福祸无门,惟人自召,命自我立,她早已不是前世那个唯儿女情长左右的姑娘了,褔和祸都寄情于一人身上。

  她有那么多可做的事,有那么多关心她的人,还有想守护的家国,男欢女爱只是日子中的一小部分,她和裴文箫的前路,就随缘看天意造化吧。

  第二日,天光熹徽。

  姜如倾坐在铜镜前勾绘,她本身是柳叶眉,细长纤柔,但因要扮男装,她不得不特意画粗描浓。

  待收拾妥当,三人出了门,因做了半个多月的马车,姜如倾现在一看到马车就犯晕,天气也尚可,她决定今日步行走走。

  “公子,我们先去看私宅吧。”孟仁提议道,“那宅子地颇远,要走好些路,一来一回费不少时,看完我们就往回走,刚好到了饭点,吃完午膳后,在街上逛逛消消食,顺便看看商铺。”

  姜如倾觉得可行,一行人便往郊边走去。

  行至半个多时辰,他们穿过清寂的曲径,视野变得开阔起来,真如芳沁所说,巍峨的山脉高耸入云,左面有河流环绕,确实令人心旷神怡。

  宅子坐北朝南,青瓦灰墙,很是方正雅致,而且周围的屋舍极少,除了毗邻的一间屋宅,双眼望去,没有其他的邻里,这一点也甚得姜如倾的心意,她在深宫住惯了,不喜欢周遭太过吵闹。

  这间屋舍简直就是为她量身而建。

  “得想办法找到宅子的主人,”姜如倾说道,“我看边上这座宅子贴着对联,且门匾上刻着马府,应是有人住着,孟仁,你上前去问问。”

  孟仁道是,跨步敲响了大门上的兽面衔环,很快就有内侍从里面走了出来。

  间或还有小儿的啼哭声从门缝里透出来,很很快就被哄下了。

  姜如倾上前,作揖道:“冒昧打扰,烦劳问个事。”

  那内侍也是低眉下垂,微微点头:“公子请说。”

  教养极好,想是这宅子住着的主人家也是富有风度,姜如倾又对边上私宅的好感添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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