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伏笔批量回收
听他这么问，露榭不禁仰起脑袋。
“你那个时候就猜到了吗？”
“当然不是，印证一个看起来就很荒诞的猜想……需要漫长的过程。”
夏亚笑了笑，目光仿佛在时光间穿梭。
“严格来说，你主动和我缔结「女王之冠」的契约时我就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没有头绪。”
“难道就不能是那时的我孤注一掷吗？”
“哈……”
夏亚笑着摇了摇头。
“倘若建立在‘你拥有了过去的记忆’这个前提上，排除你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可能性，我实在想不出你为什么会孤注一掷地抱我这条大腿，我们过去的仇怨拿出来拍成x番都没法过审，嗯……就是我很过分的意思。总之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虽然你有不少出格的举动，但这里面总有种违和感……”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捏了捏对方的脸蛋。
“所以你说‘自己被迫逃离苏尔塞斯’是假，从那个时候就怀着用‘契约’来绑定我的使命么？”
露榭没有回答，而是愈发抱紧了他，像是怕梦醒似的。
夏亚也抱着她，安静地等待着。
“是的。”
露榭轻声道：
“直到亲眼目睹你杀死巨人之前，我都在尽全力完成‘牠们的任务’——和你绑定契约后，带着你回到苏尔塞斯。但我没撒谎，我的确是逃出来的，我……我这次真的不知道谁能救我了……我可以欺骗、背叛所有人，只要能带来一丝安全感，可面对‘牠们’，我做不到……所以我只能逃……
“我甚至想过跟着你离开，哪怕是跪下来乞求伊薇琳的原谅、像个奴隶那样卑微地活着也要离开安达海姆……但是伊万希德出现了。在牠们告诉我的计划里，伊万希德是不会来到前线的，但是，乔步亚他们夺取了军队时，我在人群中看到了那家伙……他在对我笑。我明白这是对我的警告。”
“所以在拉沃修德兰，你才突然出现，告诉我伊万希德的死而复生，就是为了让我早点去苏尔塞斯？”
“对……除了这个，我想不到还有什么能骗到你。”
露榭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排解心中的恐惧。
“‘牠们’是和伊万希德一起出现的。那时地表还没有任何消息，我也只是模糊地意识到自己似乎睡了好久，脑子里有着关于过去的记忆……牠们当着我的面复活了过去被我杀死的那些‘铜街’成员，然后……然后‘牠们’告诉了我普里西莉亚的计划……这些都是真的，但不在「死咒言灵」里。”
“果然是「死咒言灵」……”
夏亚啧了声。
露榭歪了歪脑袋，“所以……你是那时注意到，我在向你求救吗？”
“没错。”
夏亚点点头。
当初在蓝晶矿场，两人伪造了身份骗图雷带他们进入矿道，这位尚拥有一丝良知和正义感的暗精灵士兵试图向外界传达“巨人事件”的始末，当时夏亚打断了他，并提醒他小心祸从口出。
彼时露榭接了一句“也许在某些事上，我们是一致的”。
这句话是对图雷说的——可以解释为“在试图向外界传递真相时，我们是一致的”，因此不会触发与她自身情况相关的「死咒言灵」。
但实际上，这也是她向夏亚发出的求救信号——在「死咒言灵」这件事上，她和图雷是一致的。
“这在那时只是一个猜测，直到后来——在蔷薇花广场上，普里西莉亚强迫你关闭zul-sassi，你晕了过去，醒来后你拼着丧失全部生命力也要说完那些话，我才确信，有人在你身上下了「死咒言灵」。”
夏亚喃喃道。
他回想起那时——
露榭说“我……我不想……”
并非“我不想关闭zul-sassi”。
而是“我不想背叛夏亚”。
被夏亚以“你不是罪人”打断并强行转开话题后，
她说“我是……我背叛了……”
并非“我是罪人，我背叛了大家。”
而是“我是罪人，我背叛了夏亚。”
随着表达愈发准确，「死咒言灵」的威力也达到最大，几乎一瞬间就抽走了露榭的几百年寿命，这也是让她变衰老的真正原因。
“我实在没有办法……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一步步走进牠们的陷阱……”
露榭将脸埋在夏亚胸口，努力抑制哭的声音。
“一切……这一切都像‘牠们’预言的剧本那样，‘无知者将推倒永恒的墙，为一个谎言举城陪葬’，我只能做共犯……所以我想逃，即便到了那时也是。我以为只要我死了，就不会看着预言实现……我以为我下次睁开眼，就能发现这是个梦……
“可是没有，我睁开眼，看到的只有有一段预言成真……‘月华暗沉，渊影筑巢。英雄出走，王权神授。’”
“没事了，没事了……”
夏亚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温声安慰着。
但与此同时，他的内心也开始不安起来。既然露榭在最后时刻是不愿预言成真所以才违背圣灵的意志驱逐他，那么预言里又为什么会说“英雄出走”？
很显然，小女王直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预言不仅没有被打破，恰恰相反，此情此景反而成了最贴合预言的结果。
也就是说，圣灵既猜到了她会背叛自己，也猜到了夏亚会看穿这一切，选择回来救她。
互相算计到最后，总会有一个人站得最高。
这一波，无疑是圣灵。
——但绝不是影圣灵。
夏亚看了眼还在不断重生的影圣灵。
想来圣灵侧是担心计划失败，所以才不告诉这个憨批具体内容，只是把他也当做了棋子。
想到这里，夏亚倒轻松了许多。
既然对方的预言精彩到了这一步，那他就无需在意自己是否被算计。
他只要遵循本能应对下去就好。
除此之外，只需欣赏，喝彩，享受即可。
“所以说……这就是预言的最后一句了吗？”他问。
“不是……”
露榭摇了摇头。
“还有一句看样子是无法应验了……是‘无形的数字归零之刻，神明的对话方才开始’。”
“这样啊……”
夏亚的眼睛亮了起来。
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他还是瞅准时机给影圣灵拍了一个「知己知彼」——也就是属性侦查。
这家伙目前是65级。
哦豁，事情有趣起来了。
他刚才一直在记录影圣灵的复活次数，如果把伊万希德最近的一次死亡也算进去，那么影圣灵被自己第一次秒杀时是实打实的85级。
但这显然不怎么可能，怎么想都不可能——夏亚70级，他破窗而入一脚踹飞这货时，对方的表现充其量也就是50级水平。
后来被秒杀更是轻松的就像杀鸡一样。
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了——在维卡亚和布伦特的决斗场，伊万希德想要抢人头时被他偷袭，从那时起复活的全属性惩罚就在他身上了，后来也许通过某种方式抵消了一些，但至少下降了一半全属性。
至于现在……
根本来不及抵消旧的，新的就加上去了。
所以安静地守尸“等死”就好了——虽然这个时间有些漫长。
……
安静地等了五分钟，夏亚无聊记了一组数据，用系统自带的计算器得出一个结论。
3小时25分钟47秒。
果然，被煤气罐崩过的法阵也开始漏电了。
就在他思考该怎么找点乐子的时候，小女王忽然抱紧了他的胳膊，警惕地四下张望。
“诶？你干什么？”夏亚不禁问。
“你……是在等辛西娅吗？”
“……为什么这么问？”
“等你扮演完了英雄，那个坏女人再出来把你拐走——你们之前不就是这么做的吗？要不然你在等什么？”
“……”
夏亚哭笑不得。
不至于吧……
“别担心，她不会来。”他安慰道。
“真的？”露榭显然不信。
大概是辛西娅当初给她破防太狠，心理阴影十分巨大。
“不然呢？你以为过去的四个小时我在干什么？暗中观察么？放心，她现在没那个力气……”
说完这番话，夏亚才发觉自己好像说了些不该说的东西。
果然，露榭的目光犀利了起来！
“所以你是在……”
“啊……”
夏亚时而看看窗外，时而看看天花板。
“所以你只是碰巧救了我？”
“当然不是……我在你的帐篷外面放了你见过的那种‘绊线’，只要你离开我就能感觉到……所以……”
“所以你就一边担心我一边和她做……度过了四个小时？”
“啊这……”
怎么越描越黑？
正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对话时，露榭站了起来。
她放开夏亚的胳膊，来到他的正前方。
夏亚不得不抬起头看她。
虽然蔷薇之冠碎掉了，但最基本的一些权能还在……比如随着一道光芒闪过，露榭就褪去了身上的衣物。
她用明亮若星辰的双眸直视夏亚，然后将一只手伸到他面前。
夏亚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这是一个影侍能得到的最大恩宠……的前奏。
事到如今也实在没有拒绝的借口和理由……
“你确定就在这里吗？”他问。
“就在这里。”露榭笃定道。
“好。”
夏亚轻轻捧起这只手，然后亲吻。
“你不担心这也是‘牠们’的陷阱吗？”露榭笑道。
“那我就把陷阱灌满。”夏亚回道。
于是，前奏结束，正片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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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个时候就猜到了吗？”
“当然不是，印证一个看起来就很荒诞的猜想……需要漫长的过程。”
夏亚笑了笑，目光仿佛在时光间穿梭。
“严格来说，你主动和我缔结「女王之冠」的契约时我就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没有头绪。”
“难道就不能是那时的我孤注一掷吗？”
“哈……”
夏亚笑着摇了摇头。
“倘若建立在‘你拥有了过去的记忆’这个前提上，排除你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可能性，我实在想不出你为什么会孤注一掷地抱我这条大腿，我们过去的仇怨拿出来拍成x番都没法过审，嗯……就是我很过分的意思。总之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虽然你有不少出格的举动，但这里面总有种违和感……”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捏了捏对方的脸蛋。
“所以你说‘自己被迫逃离苏尔塞斯’是假，从那个时候就怀着用‘契约’来绑定我的使命么？”
露榭没有回答，而是愈发抱紧了他，像是怕梦醒似的。
夏亚也抱着她，安静地等待着。
“是的。”
露榭轻声道：
“直到亲眼目睹你杀死巨人之前，我都在尽全力完成‘牠们的任务’——和你绑定契约后，带着你回到苏尔塞斯。但我没撒谎，我的确是逃出来的，我……我这次真的不知道谁能救我了……我可以欺骗、背叛所有人，只要能带来一丝安全感，可面对‘牠们’，我做不到……所以我只能逃……
“我甚至想过跟着你离开，哪怕是跪下来乞求伊薇琳的原谅、像个奴隶那样卑微地活着也要离开安达海姆……但是伊万希德出现了。在牠们告诉我的计划里，伊万希德是不会来到前线的，但是，乔步亚他们夺取了军队时，我在人群中看到了那家伙……他在对我笑。我明白这是对我的警告。”
“所以在拉沃修德兰，你才突然出现，告诉我伊万希德的死而复生，就是为了让我早点去苏尔塞斯？”
“对……除了这个，我想不到还有什么能骗到你。”
露榭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排解心中的恐惧。
“‘牠们’是和伊万希德一起出现的。那时地表还没有任何消息，我也只是模糊地意识到自己似乎睡了好久，脑子里有着关于过去的记忆……牠们当着我的面复活了过去被我杀死的那些‘铜街’成员，然后……然后‘牠们’告诉了我普里西莉亚的计划……这些都是真的，但不在「死咒言灵」里。”
“果然是「死咒言灵」……”
夏亚啧了声。
露榭歪了歪脑袋，“所以……你是那时注意到，我在向你求救吗？”
“没错。”
夏亚点点头。
当初在蓝晶矿场，两人伪造了身份骗图雷带他们进入矿道，这位尚拥有一丝良知和正义感的暗精灵士兵试图向外界传达“巨人事件”的始末，当时夏亚打断了他，并提醒他小心祸从口出。
彼时露榭接了一句“也许在某些事上，我们是一致的”。
这句话是对图雷说的——可以解释为“在试图向外界传递真相时，我们是一致的”，因此不会触发与她自身情况相关的「死咒言灵」。
但实际上，这也是她向夏亚发出的求救信号——在「死咒言灵」这件事上，她和图雷是一致的。
“这在那时只是一个猜测，直到后来——在蔷薇花广场上，普里西莉亚强迫你关闭zul-sassi，你晕了过去，醒来后你拼着丧失全部生命力也要说完那些话，我才确信，有人在你身上下了「死咒言灵」。”
夏亚喃喃道。
他回想起那时——
露榭说“我……我不想……”
并非“我不想关闭zul-sassi”。
而是“我不想背叛夏亚”。
被夏亚以“你不是罪人”打断并强行转开话题后，
她说“我是……我背叛了……”
并非“我是罪人，我背叛了大家。”
而是“我是罪人，我背叛了夏亚。”
随着表达愈发准确，「死咒言灵」的威力也达到最大，几乎一瞬间就抽走了露榭的几百年寿命，这也是让她变衰老的真正原因。
“我实在没有办法……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一步步走进牠们的陷阱……”
露榭将脸埋在夏亚胸口，努力抑制哭的声音。
“一切……这一切都像‘牠们’预言的剧本那样，‘无知者将推倒永恒的墙，为一个谎言举城陪葬’，我只能做共犯……所以我想逃，即便到了那时也是。我以为只要我死了，就不会看着预言实现……我以为我下次睁开眼，就能发现这是个梦……
“可是没有，我睁开眼，看到的只有有一段预言成真……‘月华暗沉，渊影筑巢。英雄出走，王权神授。’”
“没事了，没事了……”
夏亚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温声安慰着。
但与此同时，他的内心也开始不安起来。既然露榭在最后时刻是不愿预言成真所以才违背圣灵的意志驱逐他，那么预言里又为什么会说“英雄出走”？
很显然，小女王直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预言不仅没有被打破，恰恰相反，此情此景反而成了最贴合预言的结果。
也就是说，圣灵既猜到了她会背叛自己，也猜到了夏亚会看穿这一切，选择回来救她。
互相算计到最后，总会有一个人站得最高。
这一波，无疑是圣灵。
——但绝不是影圣灵。
夏亚看了眼还在不断重生的影圣灵。
想来圣灵侧是担心计划失败，所以才不告诉这个憨批具体内容，只是把他也当做了棋子。
想到这里，夏亚倒轻松了许多。
既然对方的预言精彩到了这一步，那他就无需在意自己是否被算计。
他只要遵循本能应对下去就好。
除此之外，只需欣赏，喝彩，享受即可。
“所以说……这就是预言的最后一句了吗？”他问。
“不是……”
露榭摇了摇头。
“还有一句看样子是无法应验了……是‘无形的数字归零之刻，神明的对话方才开始’。”
“这样啊……”
夏亚的眼睛亮了起来。
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他还是瞅准时机给影圣灵拍了一个「知己知彼」——也就是属性侦查。
这家伙目前是65级。
哦豁，事情有趣起来了。
他刚才一直在记录影圣灵的复活次数，如果把伊万希德最近的一次死亡也算进去，那么影圣灵被自己第一次秒杀时是实打实的85级。
但这显然不怎么可能，怎么想都不可能——夏亚70级，他破窗而入一脚踹飞这货时，对方的表现充其量也就是50级水平。
后来被秒杀更是轻松的就像杀鸡一样。
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了——在维卡亚和布伦特的决斗场，伊万希德想要抢人头时被他偷袭，从那时起复活的全属性惩罚就在他身上了，后来也许通过某种方式抵消了一些，但至少下降了一半全属性。
至于现在……
根本来不及抵消旧的，新的就加上去了。
所以安静地守尸“等死”就好了——虽然这个时间有些漫长。
……
安静地等了五分钟，夏亚无聊记了一组数据，用系统自带的计算器得出一个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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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被煤气罐崩过的法阵也开始漏电了。
就在他思考该怎么找点乐子的时候，小女王忽然抱紧了他的胳膊，警惕地四下张望。
“诶？你干什么？”夏亚不禁问。
“你……是在等辛西娅吗？”
“……为什么这么问？”
“等你扮演完了英雄，那个坏女人再出来把你拐走——你们之前不就是这么做的吗？要不然你在等什么？”
“……”
夏亚哭笑不得。
不至于吧……
“别担心，她不会来。”他安慰道。
“真的？”露榭显然不信。
大概是辛西娅当初给她破防太狠，心理阴影十分巨大。
“不然呢？你以为过去的四个小时我在干什么？暗中观察么？放心，她现在没那个力气……”
说完这番话，夏亚才发觉自己好像说了些不该说的东西。
果然，露榭的目光犀利了起来！
“所以你是在……”
“啊……”
夏亚时而看看窗外，时而看看天花板。
“所以你只是碰巧救了我？”
“当然不是……我在你的帐篷外面放了你见过的那种‘绊线’，只要你离开我就能感觉到……所以……”
“所以你就一边担心我一边和她做……度过了四个小时？”
“啊这……”
怎么越描越黑？
正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对话时，露榭站了起来。
她放开夏亚的胳膊，来到他的正前方。
夏亚不得不抬起头看她。
虽然蔷薇之冠碎掉了，但最基本的一些权能还在……比如随着一道光芒闪过，露榭就褪去了身上的衣物。
她用明亮若星辰的双眸直视夏亚，然后将一只手伸到他面前。
夏亚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这是一个影侍能得到的最大恩宠……的前奏。
事到如今也实在没有拒绝的借口和理由……
“你确定就在这里吗？”他问。
“就在这里。”露榭笃定道。
“好。”
夏亚轻轻捧起这只手，然后亲吻。
“你不担心这也是‘牠们’的陷阱吗？”露榭笑道。
“那我就把陷阱灌满。”夏亚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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