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海棠红_盗墓笔记之永生劫(NP,替身,追受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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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海棠红

  茶楼里很静,齐羽去买票的时候,只看见一个穿着古典旗袍的女人在柜台前站着。

  “您好,这是您买的戏票《海棠红》。”售票员微微向齐羽欠身,齐羽愣了一下,这种礼仪中国已经很久不见女人用了。

  戏票拿到手上,就听见有孩童的嬉笑声传来,柜台那边的墙壁上有一道古式的雕花门,被人从里往外推开后,就看见一个穿着红色肚兜,大概七八岁的娃娃提着一盏鱼灯笼向齐羽挥手。

  “客人,这是接引童子。”售票员微笑地将手指向了那个孩童,孩童歪着头,水灵灵的眼睛灵巧地动着。齐羽愈发觉得这茶楼的奇绝之处,在张日山立国后,有一段时间国家的经济很是萧条,当时财政部曾经试图招引港台一带的华人财阀,投资北京带动的经济。当时在霍家在澳门的一支旁裔,就在紫禁城对面租了一块为期百年的地,修建了一个酒楼。酒楼的价格一晚就有二十多万,卖的不是其他,而是酒楼里的服务员都是太监、宫女打扮,无论男女,一进酒店就走的是亲王、贵妃待遇。

  那个酒店不但受中国很多有钱人的欢迎,还十分受外国人欢迎。现在这个茶楼,给齐羽的就是这种感觉。

  踏进那雕花木门内,看见的就是民国时期的剧院装潢,一张木桌配两把一起,整齐而宽松地摆在戏台下。台两边有两盏人高的烛台,跳跃着橘色的火光,戏台上摆了一个大屏风,而座位上却没什么人。

  孩童走到过道边,就不动了,似乎在等齐羽自己挑选座位,齐羽的戏票并没写位置,便寻了中间视野最佳处坐下,然后小童用鱼灯里的蜡烛将他位置上的蜡烛点燃,再套上灯罩,蹦跳着离开了。没一会儿,拿小童又端来瓜子、点心还有酒水,道:“祝您观影愉快。”

  齐羽玩味地看着四周,心里觉得这地方可比电影院和茶楼有意思多了。就是这开业的时间和地点有些偏了,不然不可能一直没有客人来。

  “咚!”一声锣向,四周的灯光都暗了,只有戏台两侧的烛台和齐羽桌上灯罩还亮着,素白的屏风上出现了一个小人,旁白响起,齐羽坐直了身体认真地看着屏风上挥手双手的小人。

  “去时陌上花如锦今日楼头柳又青。细思往事心犹恨,生把鸳鸯两下分。终朝如醉还如病,苦依熏笼坐到明,海棠开日到如今……”念词的声音缓慢而轻柔,带着一种淡淡的忧伤,诉说着一个久远的故事。

  那是在军阀割裂时期,一个初入帮会的穷苦少年,爱上了少帮主,但因身份差距无法靠近,便决心参军。参军途中,少年得到一个大军阀义女的倾慕,为了出人头地,少年娶了他并不爱的女人为妻,只为了一个可以站在少帮主身边的机会。

  很快,少年凭借自己的势力和大军阀的提携,成为了国民党的上将,驻进了长沙。长沙当时当权的正是张大佛爷——张启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卧槽,这么敢写。”齐羽在听见主角斥责张启山的时候,嘴里的茶水差点喷了出来,他可算知道这茶楼为什么要选这个和这个地点演这出戏了,却忍不住悄悄拍手,比起大拇指,暗道牛逼。

  少年之所以和张启山争锋相对,除了政治原因外,还因为张启山强掳了少年心中最爱的少帮主为妾室,可是张启山却对少年视若珍宝的少帮主一点也不好。

  在一次张启山出征大败,生死未卜的时候,张启山的坐馆二月红开始凌虐少帮主,并且将其送给了少年。

  “当然我不是说不喜欢你,我只是不喜欢他那样,你是陈玉楼,不是那些以色侍人的娈妾。”屏风上,只是两个小人的相互握着,但齐羽却好似能透过那上面的屏风看见当年真实发生的事情,在听见陈玉楼的名字时,齐羽心里就有了异样的感觉,又是这个名字……他的义父,在痴情冢里念念不忘的人,也是陈玉楼,那个少年是谁呢?

  少年确实对陈玉楼一往情深,陈玉楼晚上睡觉的时候因七虫七尸花发作,活生生疼醒,少年为减轻他的痛苦,便亲自下场为他演出皮影戏。

  “吾乃燕人张翼德也!谁敢与我决一死战?”屏风上的小人又提着两个更小的小人,彼时的少年已经贵为少将,却是为他唱起了走街串巷的手艺人唱的话本子。陈玉楼深受感动,当晚的疼痛过去,在第二次七虫七尸花发作时,少年寻了巫医与他换血,甘愿与他分担一半的痛苦。

  少年的夫人冯氏知道此事,哭闹不止,在第三次换血的时候,持枪欲除去陈玉楼,屋外也响起了枪声,少年为护陈玉楼受伤,并决心休弃冯氏,正式迎娶陈玉楼为妻,昭告天下。

  故事至此,已趋高潮,齐羽只是下意识地磕着瓜子,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屏风上的剧情吸引。他感觉到这可能是一段真实发生过,但隐秘的往事,而且那个少年,不,现在不能说是少年了,就算是皮影戏里所演也过了很多年,就叫他上将吧。

  在齐羽知晓的历史中,这一段皮影戏并无法对上,因而齐羽知道这个故事是个悲剧,果然……随着七虫七尸花发作的次数加多,张启山归来了。

  齐羽看得专心,并没有留意到身后走进来入座的新客人,在看见陈玉楼依照张启山的指示,将陆建勋引入深山老家完婚,张启山的人在外伏击时,齐羽的心像是要跳出胸腔一般,他差点没有坐稳。

  “不,不要!”脑海中,似乎闪过了熟悉的画面,不知从何而来,他好像隐约看见了陈玉楼,看见陈玉楼抱着一身是血的陆建勋,欲随他而去。

  “你知道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让我去长沙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拿……什么赔我。”

  浓烈的血腥,隔着屏风,跨越了时空窜入了齐羽的脑海,那一刻,他看见了陈玉楼的脸,那是一张和他,和吴邪都好像似的脸!

  “不,不要你赔了,不准,哭。真、真丧……”陆建勋最后死在了陈玉楼的怀里,在陈玉楼的悲呼声中,这一出戏落下了帷幕。

  齐羽呆呆地看着已经撤去了小人的屏风,久久不能回神,一声叹息从他身后响起,“去时陌上花如锦今日楼头柳又青,海棠开日到如今。”

  “为什么?”齐羽的泪水不知道何时溢出了眼眶,他转过头,看着念诗的人,是吴二白。

  “什么为什么?”吴二白道:“有了陈玉楼的痛苦、牺牲,才有了你和吴邪转世的机会。”

  给你讲个故事吧。数千年前的精绝古国,出现了一位龙族的王君。他是精绝女王认定的夫君,亦是麟族族长的义子和……未婚妻。

  齐羽的脑海里响起了在古潼京内,遇见的鬼龙声音。那也是一段和陈玉楼有关的故事,故事里被麒麟剖出肚子的小麒麟和小龙……在千年后,又得以轮回。

  “别哭。”吴二白拭去齐羽眼中的泪水,慈蔼地看着他,道:“这只是一段过往罢了。今人又演着前人的遭遇,你……还有兴趣再看下去吗?”

  齐羽抬起头,舞台上的锣鼓声又响了,齐羽抬起头,旁白缓缓道:“数十年后,陈玉楼于昆仑山间产子。其子诞生,便有龙气护体,使长白山上怨鸟不伤,得遇有缘人收养。亦被交托使命,代替吴家公子,接近张家族长。”

  齐羽的手一颤,这是他的故事,他和吴邪的故事了……

  齐羽恍惚地看着屏风内,他与解雨臣相识,相缠绵。齐羽没有用爱,因为这出戏里,解雨臣和他记忆里的不一样,没有对他的疼爱、珍重,只有齐羽一厢情愿的付出,装作吴邪在他和黑瞎子身下一次次承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怎么,怎么会这样?”齐羽眼中的泪水的大颗大颗地流下,一只黑猫也走进了这家戏楼,他灵气地翻身跳上了齐羽的桌子,用柔顺的尾巴抚摸着齐羽的脸。

  吴二白凉凉地看了那只黑猫一眼,并没有驱赶,黑猫则张了张嘴巴,用舌头讨好地舔着齐羽落在手背上的眼泪。

  吴二白冷笑了一声,道:“看下去你就明白了了。”

  屏风里,将齐羽在古潼京里的遭遇演得很快,画面很快转到了他和黎簇进入汪家,与刘丧相识、相爱,最后解雨臣是如张启山要陈玉楼杀死陆建勋一般地,让他杀了刘丧。

  “不可能,我,我怎么完全……”齐羽站起身,浑身不住地颤抖,被封存的混乱记忆在此刻重现,他记不清脑海里刘丧的样貌,但屏风上的剧情却完全和他脑海中的细节融合了。

  解雨臣做的红豆糕味道怪异,是因为给他做红豆糕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留着长发让他梳辫子的也不是他!

  齐羽眼前一片模糊,看着他身形摇摇欲坠,黑猫叫了一声,跳上他的肩膀,焦急地用脸蹭着他。齐羽快要崩溃失控的时候,吴二白伸手捏住了他的后颈,齐羽陷入了昏睡。

  “喵!”凄厉的猫叫响起,黑瞎子恢复了人形,他歪着头,看着吴二白,道:“你让他想起这些做什么?”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进来,要变成猫?”吴二白脸上并没什么表情,道:“看着陈玉楼经历那些,你自己做过什么趁火打劫的好事,心里没点数?现在还好意思来问我。”

  黑瞎子挠了挠自己的下巴,道:“一句两句,我和你解释不清楚。我一开始并不是这个时空的妖,我喜欢的人是那个地方的解雨臣,也不是陈玉楼。只是后来,我忘了那份爱,也不知道算不算爱,现在我只想好好的弥补一份亏欠。是对他,也是对陈玉楼。”黑瞎子摸着齐羽脸上的泪痕,道:“千年前精绝的事情,我并不是很清楚。可你之前,和解雨臣一样,一直对齐羽不闻不问,只在意吴邪,现在是觉得你们当时爱的那只狸子,是齐羽不是吴邪了?”

  “我去了躺昆仑神宫。”吴二白目光沉了沉,道:“用齐羽的血,看见了他的前世今生。我不会,再让解雨臣伤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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