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洋枪搭土炮
晚上八点。
公路上车来车往，红的黄的尾灯，在路上留下一条条光的轨迹。
风吹在严之凡的脸上，晚风惬意。如果这时是在敞蓬的跑车里，或者带有天窗的汽车上，想必感觉会更好。
只可惜，现在严之凡正坐在沈梦佳那辆小电驴上，小电驴载着他们两个，显得有些不堪重负，一名夜骑的单车手轻而易举的就超过了他们。
严之凡叹道：“沈梦佳，你瞧瞧，人家骑单车都比咱们快，咱们是不是回去换成局里的跑车再出来，趁现在还没走多远。”
“你就别想了。”沈梦佳摇头道：“那辆跑车是经过改装的，除非是出任务，否则不得使用。”
严之凡道：“那咱们能不能跟局里商量一下，也别跑车了，就随便弄辆紧凑车型，真要有急事，那也比骑小电驴强啊！”
沈梦佳轻哼道：“你不喜欢就给我滚下去，我觉着它挺好的。”
严之凡无奈的摊手道：“你喜欢就好！”
在路上费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两人终于来到“爵士”汽车美容店！
汽车美容店仍在营业，店员们看到小电驴停在门前，表情十分古怪，应该是有点想不能小电驴来汽车美容店干嘛？美容吗？
严之凡倒是淡然自若，大摇大摆走进去，伸手在前台上轻敲两下问道：“你们经理呢？”
前台一个漂亮的女店员露出职业性的微笑：“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呢？”
严之凡从口袋里摸出一本假的警察证，拍到桌上道：“我们是警察，目前正在调查一起案子，具体不方便向你透露太多，让你们经理出来，我们有事问他。”
那女店员一看证件，脸色就紧张了起来，连忙将两人请到附近的休息区坐下，然后赶紧去喊经理过来。
沈梦佳坐下后，低声在严之凡耳边道：“你不去演戏有点浪费了，回头我看看有没有机会，去电影学院给你报个名，你要演戏，肯定能红的。”
严之凡平淡的道：“人生如戏，戏台人生，我们干这行的，就得演什么像什么，因为我们是不能NG的，NG不是等于重来，而是等于GameOver！”
两人正说着，一个脑袋上的头发已经成了地中海的中年男人急急忙忙来到休息区，对严之凡与沈梦佳道：“两位警官，晚上好，不知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严之凡看向中年男人问道：“请问你是？”
中年男人应道：“我是这里的经理，我姓许。两位警官，这里说话不太方便，能否借一步到我办公室去说话呢？”
看来这个许经理还是很称职的，怕真有什么事影响到店里的形象。
不过这对严之凡而言也是正中下怀，所以他就站起来，打了个让他带路的手势！
许经理把两人领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办公室布置得简洁高雅，墙上还挂着幅梵高的画，当然，只是装饰用的赝品。
请严之凡两人入座之后，许经理堆着笑道：“二位放心，我们这个店守法经营，税收都交足了的。”
沈梦佳没好气的道：“我们又不是税务局的，前台没跟你说，我们是公安局的吗？”
一听两人是公安局的，许经理的脸色就变了，显得有些慌张。
正在严之凡与沈梦佳疑惑间，许经理已经急急的站起来，先去将房门反锁上，然后回到桌前打开抽屈，在下面忙了起来。
一会儿之后，他就拿了个信封，里面鼓鼓厚厚的，从形状来看，里面塞的明显都是钞票，他将信封递给严之凡道：“这是给两位警官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请收下！还请收下！”
严之凡与沈梦佳互顾一眼，两人均有点莫名其妙，难不成这家看起来正规的汽车美容店偷偷从事着许多违法经营，看到警察来了就做贼心虚？
没等沈梦佳反应过来，严之凡已经伸手接过了信封，直把她气得一个劲儿的冲他瞪眼。
严之凡无视她的眼神，不紧不慢的打开信封，看了眼后发现里面装的是一叠厚厚的钞票，少说也有两千来块钱，不由就问道：“许经理，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经理赔着笑道：“没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
严之凡冷着脸道：“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许经理见他的脸黑了，讪讪的道：“就是，就是一点心意而已！”
严之凡直接将信封摔回给他，一脸严肃的喝道：“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正在贿赂一名人民警察，你知道这件事情的性质有多严重吗？我可是随时可以将你抓起来，让你进去蹲到过年。”
许经理被吓了一跳，十分尴尬的拿着信封站在那里，显然是收回去也不是，递过去来也不是，哭丧着脸讪讪的道：“警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我就一点心意而已。”
“行了行了。把钱给我收起来！”严之凡大手一挥，然后喝道：“今天没空跟你计较这个，我们有公务在身，赶紧的，我问你点正事！如果你知情，那就一五一十的给我招出来。如果让我发现你有所隐瞒，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许经理忙道：“您请问，您请问。”
严之凡站起来，办公室周围转了一圈，发现侧边的呈列柜上，摆放着许多小小的轮胎模型，他随手拿起一个把玩起来，同时问道：“你们这有出售倍耐力这个牌子的轮胎？”
“有，这个有。”许经理忙不迭的答，然后侃侃而谈，“警官，不是我吹，槎城的汽车美容店虽然很多，轮胎专营店也不少，但要说进口轮胎，还没有哪家有我们这么齐，我们老板可是个狂热的汽车改装爱好者，对轮胎的质量十分注重，不夸张的说，世界知名品牌的轮胎，基本都能在我们这儿找到，专业的跑车轮胎都没问题……”
“停！”严之凡不耐烦的打了个手势，“我没问你这些，你别给自己加戏！”
许经理正说得来劲，结果却被打断，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接话了，眼前这个警察看起来真是油盐不进啊！
严之凡道：“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废话，知道吗？”
许经理道：“知道，知道！”
严之凡清了清嗓子问：“既然你们这里有倍耐力轮胎，那最近有没有售出去。”
许经理道：“这个，我恐怕得查一查才行。实话跟您说，这个倍耐力牌子的轮胎虽然不错，在国外是十分畅销的轮胎，可是在国内却不行，很少人会买这种轮胎。我们老板把它弄来也只是凑凑牌子的数量，说到卖的话，好像去年一个都没卖出去。”
严之凡道：“你赶紧查一查。”
许经理答应着，赶紧打开电脑查看销售记录，一阵之后便叫了起来，“咦，还真的卖了，而且一次卖了一套。我滴乖乖，是哪个真爱粉买的啊。警官，您可能不知道，这个进口牌子的轮胎虽然质量不错，可是胎噪十分之大，而且价格要比一般轮胎贵不少，如果不是真爱，真的不会买这种轮胎，还一次买这么多。”
严之凡走过来道：“你马上给我调出客人的资料，我告诉你，这买轮胎的人，有可能就是我们正在追查的嫌疑犯，涉及多宗命案！”
许经理被吓住了，连连摇头道：“警官，我们的轮胎都是零售的，一般不会登记客人的资料。而且当时销售的时候不是我当班。要不这样，我把卖轮胎的销售啧给您喊来问问可以吗？”
严之凡挥手道：“赶紧！”
许经理连忙拿起电话，接通后叫道：“去把小光叫进来，没错，就说我找他，要他立刻来我办公室。”
没过多久，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就走了进来，先是对许经理点点头，然后不安地看了看严之凡两人，显然都知道店里来了“警察”！
许经理招手把他叫了过来，对严之凡道：“两位警官，这是小光。根据销售记录，一周前就是他卖的轮胎。”
小光一头雾水，又惴惴不安的问：“经理，什么轮胎啊？”
没等许经理开口，严之凡已经微笑着道：“你是小光？”
小光道：“对，我是，警官，我没犯法啊！”
严之凡道：“别紧张，我们没说你犯法了，只是问你几个问题。许经理刚才告诉我们，一周前你卖了四条倍耐力轮胎出去，有这回事吗？”
“有！”小光点头应道：“大概是一周前吧，那四条轮胎在我们店里已经放了很久，我花了死劲去推售也没有顾客要。可是那天突然来了一辆车子，左前轮的轮胎磨损严重，必须更换。本来那个司机说要换普通国产轮胎，可是后来却又改变了主意，说要换成倍耐力。换了一条还不够，竟然将另外三个轮子也给换了。”
严之凡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继续说。
小光便接着道：“当时我跟同事们还偷偷笑话他们，一输国产的东风东行，换什么倍耐力啊，根本就是洋枪搭土炮嘛，嘿嘿”
笑声未完，小光就看到了经理黑起脸，赶紧收敛了笑意，有些不安的看向严之凡。
严之凡又问道：“小光，把车送过来的都是什么人。有没有监控录像，有的话调出来我们看看。”
许经理为难道：“这个怕是调不出来，长官，我们的系统设置了自动删除。为了避免占用太多电脑空间，系统都是每隔一周就自动删除了监控录像。小光卖掉轮胎已经是上个周六的事了，录像早在昨天就让系统给自动删除了。”
严之凡只好改而问道：“小光，你记不记得，开车的是什么人，大概长什么样子？”
小光回忆一下应道：“司机是个大高个，听口音不是本地人，普通话十分标准，有点像山东那边的。穿着黑西装，戴墨镜，整得像保镖似的。不过换倍耐力轮胎不是他的主意，当时车上还有个洋鬼子，是那个洋鬼子让司机换的轮胎。”
严之凡道：“那洋鬼子长什么样儿？”
小光摇头道：“不清楚，那洋鬼子一直没下车，我们换轮胎他也不下车。我只是听到司机跟他一直在说英语。”
沈梦佳拿出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劫走张科那几个大汉，把经过处理的相片放到小光眼前问道：“你看看，这上面几人，哪个是你说的司机？”
小光接过去看了几眼，然后指着其中一个道：“这个，就这个。”
严之凡凑上去看一眼，“你确定？”
小光重重的点头：“确定。”
接着严之凡又问了不少问题，发现再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这就道：“好，感谢你们的配合，我们不打扰了，告辞！”
许经理大松一口气，忙道：“我送送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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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上车来车往，红的黄的尾灯，在路上留下一条条光的轨迹。
风吹在严之凡的脸上，晚风惬意。如果这时是在敞蓬的跑车里，或者带有天窗的汽车上，想必感觉会更好。
只可惜，现在严之凡正坐在沈梦佳那辆小电驴上，小电驴载着他们两个，显得有些不堪重负，一名夜骑的单车手轻而易举的就超过了他们。
严之凡叹道：“沈梦佳，你瞧瞧，人家骑单车都比咱们快，咱们是不是回去换成局里的跑车再出来，趁现在还没走多远。”
“你就别想了。”沈梦佳摇头道：“那辆跑车是经过改装的，除非是出任务，否则不得使用。”
严之凡道：“那咱们能不能跟局里商量一下，也别跑车了，就随便弄辆紧凑车型，真要有急事，那也比骑小电驴强啊！”
沈梦佳轻哼道：“你不喜欢就给我滚下去，我觉着它挺好的。”
严之凡无奈的摊手道：“你喜欢就好！”
在路上费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两人终于来到“爵士”汽车美容店！
汽车美容店仍在营业，店员们看到小电驴停在门前，表情十分古怪，应该是有点想不能小电驴来汽车美容店干嘛？美容吗？
严之凡倒是淡然自若，大摇大摆走进去，伸手在前台上轻敲两下问道：“你们经理呢？”
前台一个漂亮的女店员露出职业性的微笑：“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呢？”
严之凡从口袋里摸出一本假的警察证，拍到桌上道：“我们是警察，目前正在调查一起案子，具体不方便向你透露太多，让你们经理出来，我们有事问他。”
那女店员一看证件，脸色就紧张了起来，连忙将两人请到附近的休息区坐下，然后赶紧去喊经理过来。
沈梦佳坐下后，低声在严之凡耳边道：“你不去演戏有点浪费了，回头我看看有没有机会，去电影学院给你报个名，你要演戏，肯定能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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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说着，一个脑袋上的头发已经成了地中海的中年男人急急忙忙来到休息区，对严之凡与沈梦佳道：“两位警官，晚上好，不知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严之凡看向中年男人问道：“请问你是？”
中年男人应道：“我是这里的经理，我姓许。两位警官，这里说话不太方便，能否借一步到我办公室去说话呢？”
看来这个许经理还是很称职的，怕真有什么事影响到店里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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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经理把两人领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办公室布置得简洁高雅，墙上还挂着幅梵高的画，当然，只是装饰用的赝品。
请严之凡两人入座之后，许经理堆着笑道：“二位放心，我们这个店守法经营，税收都交足了的。”
沈梦佳没好气的道：“我们又不是税务局的，前台没跟你说，我们是公安局的吗？”
一听两人是公安局的，许经理的脸色就变了，显得有些慌张。
正在严之凡与沈梦佳疑惑间，许经理已经急急的站起来，先去将房门反锁上，然后回到桌前打开抽屈，在下面忙了起来。
一会儿之后，他就拿了个信封，里面鼓鼓厚厚的，从形状来看，里面塞的明显都是钞票，他将信封递给严之凡道：“这是给两位警官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请收下！还请收下！”
严之凡与沈梦佳互顾一眼，两人均有点莫名其妙，难不成这家看起来正规的汽车美容店偷偷从事着许多违法经营，看到警察来了就做贼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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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之凡无视她的眼神，不紧不慢的打开信封，看了眼后发现里面装的是一叠厚厚的钞票，少说也有两千来块钱，不由就问道：“许经理，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经理赔着笑道：“没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
严之凡冷着脸道：“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许经理见他的脸黑了，讪讪的道：“就是，就是一点心意而已！”
严之凡直接将信封摔回给他，一脸严肃的喝道：“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正在贿赂一名人民警察，你知道这件事情的性质有多严重吗？我可是随时可以将你抓起来，让你进去蹲到过年。”
许经理被吓了一跳，十分尴尬的拿着信封站在那里，显然是收回去也不是，递过去来也不是，哭丧着脸讪讪的道：“警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我就一点心意而已。”
“行了行了。把钱给我收起来！”严之凡大手一挥，然后喝道：“今天没空跟你计较这个，我们有公务在身，赶紧的，我问你点正事！如果你知情，那就一五一十的给我招出来。如果让我发现你有所隐瞒，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许经理忙道：“您请问，您请问。”
严之凡站起来，办公室周围转了一圈，发现侧边的呈列柜上，摆放着许多小小的轮胎模型，他随手拿起一个把玩起来，同时问道：“你们这有出售倍耐力这个牌子的轮胎？”
“有，这个有。”许经理忙不迭的答，然后侃侃而谈，“警官，不是我吹，槎城的汽车美容店虽然很多，轮胎专营店也不少，但要说进口轮胎，还没有哪家有我们这么齐，我们老板可是个狂热的汽车改装爱好者，对轮胎的质量十分注重，不夸张的说，世界知名品牌的轮胎，基本都能在我们这儿找到，专业的跑车轮胎都没问题……”
“停！”严之凡不耐烦的打了个手势，“我没问你这些，你别给自己加戏！”
许经理正说得来劲，结果却被打断，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接话了，眼前这个警察看起来真是油盐不进啊！
严之凡道：“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废话，知道吗？”
许经理道：“知道，知道！”
严之凡清了清嗓子问：“既然你们这里有倍耐力轮胎，那最近有没有售出去。”
许经理道：“这个，我恐怕得查一查才行。实话跟您说，这个倍耐力牌子的轮胎虽然不错，在国外是十分畅销的轮胎，可是在国内却不行，很少人会买这种轮胎。我们老板把它弄来也只是凑凑牌子的数量，说到卖的话，好像去年一个都没卖出去。”
严之凡道：“你赶紧查一查。”
许经理答应着，赶紧打开电脑查看销售记录，一阵之后便叫了起来，“咦，还真的卖了，而且一次卖了一套。我滴乖乖，是哪个真爱粉买的啊。警官，您可能不知道，这个进口牌子的轮胎虽然质量不错，可是胎噪十分之大，而且价格要比一般轮胎贵不少，如果不是真爱，真的不会买这种轮胎，还一次买这么多。”
严之凡走过来道：“你马上给我调出客人的资料，我告诉你，这买轮胎的人，有可能就是我们正在追查的嫌疑犯，涉及多宗命案！”
许经理被吓住了，连连摇头道：“警官，我们的轮胎都是零售的，一般不会登记客人的资料。而且当时销售的时候不是我当班。要不这样，我把卖轮胎的销售啧给您喊来问问可以吗？”
严之凡挥手道：“赶紧！”
许经理连忙拿起电话，接通后叫道：“去把小光叫进来，没错，就说我找他，要他立刻来我办公室。”
没过多久，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就走了进来，先是对许经理点点头，然后不安地看了看严之凡两人，显然都知道店里来了“警察”！
许经理招手把他叫了过来，对严之凡道：“两位警官，这是小光。根据销售记录，一周前就是他卖的轮胎。”
小光一头雾水，又惴惴不安的问：“经理，什么轮胎啊？”
没等许经理开口，严之凡已经微笑着道：“你是小光？”
小光道：“对，我是，警官，我没犯法啊！”
严之凡道：“别紧张，我们没说你犯法了，只是问你几个问题。许经理刚才告诉我们，一周前你卖了四条倍耐力轮胎出去，有这回事吗？”
“有！”小光点头应道：“大概是一周前吧，那四条轮胎在我们店里已经放了很久，我花了死劲去推售也没有顾客要。可是那天突然来了一辆车子，左前轮的轮胎磨损严重，必须更换。本来那个司机说要换普通国产轮胎，可是后来却又改变了主意，说要换成倍耐力。换了一条还不够，竟然将另外三个轮子也给换了。”
严之凡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继续说。
小光便接着道：“当时我跟同事们还偷偷笑话他们，一输国产的东风东行，换什么倍耐力啊，根本就是洋枪搭土炮嘛，嘿嘿”
笑声未完，小光就看到了经理黑起脸，赶紧收敛了笑意，有些不安的看向严之凡。
严之凡又问道：“小光，把车送过来的都是什么人。有没有监控录像，有的话调出来我们看看。”
许经理为难道：“这个怕是调不出来，长官，我们的系统设置了自动删除。为了避免占用太多电脑空间，系统都是每隔一周就自动删除了监控录像。小光卖掉轮胎已经是上个周六的事了，录像早在昨天就让系统给自动删除了。”
严之凡只好改而问道：“小光，你记不记得，开车的是什么人，大概长什么样子？”
小光回忆一下应道：“司机是个大高个，听口音不是本地人，普通话十分标准，有点像山东那边的。穿着黑西装，戴墨镜，整得像保镖似的。不过换倍耐力轮胎不是他的主意，当时车上还有个洋鬼子，是那个洋鬼子让司机换的轮胎。”
严之凡道：“那洋鬼子长什么样儿？”
小光摇头道：“不清楚，那洋鬼子一直没下车，我们换轮胎他也不下车。我只是听到司机跟他一直在说英语。”
沈梦佳拿出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劫走张科那几个大汉，把经过处理的相片放到小光眼前问道：“你看看，这上面几人，哪个是你说的司机？”
小光接过去看了几眼，然后指着其中一个道：“这个，就这个。”
严之凡凑上去看一眼，“你确定？”
小光重重的点头：“确定。”
接着严之凡又问了不少问题，发现再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这就道：“好，感谢你们的配合，我们不打扰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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