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惧”的弱点 下_冷面伯爵不想触发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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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惧”的弱点 下

  [小说

  “陷阱...果然是这样吗...”

  约翰有些失落的垂着头说道。

  即使,玛丽安内特的幻影再度现身的事件,从始至终都透露出一股反常的味道。但是约翰,终究还是内心之中抱有一丝期望。

  因为,玛丽安内特对于他而言,真的是很重要的存在。

  “不过,既然那位‘惧’的阴谋已然被老师识破,那后续就不用再担心这些事情了吧。”

  但与此同时,得到了明确的回答之后,约翰也有种释然的感觉。

  真如里贝尔所言,由于他的盲目导致身边之人落入可怕的陷阱,才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嗯...不好说。惧的计划,有的时候角度很刁钻,会在让人完全没有想到的时候突然冒出来。而且,她不会仅仅只设下一层。或许,通过你,让我们知道这些信息,这个布局本身就是惧的目的之一。试想一下,这件事具体改变了什么?是不是没有这件事,在旧王都的你,其实是无法来到这座空岛,参与到这些原本距离你很遥远的事情里?”

  “这...”

  约翰怔了一下之后,发现好像还真是如此。

  “还有便是,时至至今,玛丽安内特突然出现。制造一个必须由你来选择我,或者她的二选一般的困局,你又会怎么选择?”

  约翰本想顺口的说出“当然是选择老师”,但是他还是下意识的思考了一下。而正是这么片刻的迟滞,已然被里贝尔捕捉到了眼中。

  “这份短暂的间隔,其实就是答案,又或者说惧可能需要的东西。我并不是在责怪你,而是这种在比较中的踟蹰会出现在任何人的身上,而惧也很善于钻这样的空隙。”

  “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

  “而且,她其实不需要你将玛丽安内特和我进行比较,天平的另一端可以是一些和你关联轻微,却是我身边的人。那种时刻,想来你取舍起来会更加为难。除非你能完全不去聆听来自惧的呓语,否则终归会有被她蛊惑的时刻。而你又不可能不聆听,因为玛丽安内特可以以特殊的方式,随时出现在你的面前。”

  听着里贝尔的分析,约翰不禁的有种无所适从般的感觉。他并不会怀疑里贝尔的判断,因为里贝尔是在场之中,最理解那位神秘的原初魔女的人。他只是觉得,他无论如何都会沦为惧的棋子的这种感觉,异常的糟糕。

  并且,仔细想想之后,约翰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没有办法去完全反抗。

  假如玛丽安内特继续向他求助,假如玛丽安内特不断的诉说他们这一同跨越了大半个人生的“交情”,假如玛丽安内特表示自己并没有被惧控制,她是按照自己的意志来抓约翰这根最后的救命稻草

  约翰甚至不知道,自己面对这些能想象到的状况该怎么应对。更不要提,惧的花样,肯定是会比他想象的要更多。

  而除了阴影之外,还让约翰有些坐立难安的是,刚才里贝尔将自己摆到天平之上让约翰选择时,他表露出了些许的迟疑之后,依文娜就在以很险恶的目光瞪着他。

  “惧的可怕之处,就是她没有任何的操守、尊严之类的事物,所以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她是无论多么下作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好在,里贝尔的话语声重新响起之后,依文娜的注意力便被吸引了过去。

  “与那种一个计划筹备千年,席卷整个大陆甚至世界的怪物不同。某种意义上,惧也是那种绝对无法战胜的类型。自我与她相识以来,她其实每个阶段都算不上很强大。只是她,偏偏就会处于那种我无法将其捏住的等级。而且,神秘侧那些与魔女相关的战争之中,作为胜负关键的事物往往并非力量的强弱,而是一些知识、情报。就如我可以战胜‘疯王女’一般。而惧的强大之处,便是她那些深不可测的知识。”

  里贝尔平静的阐述着,

  “而且,惧的另一个可怕之处,就是她也一直在见缝插针般的变强。从格林沃特城时说起,她利用了我们,击败了修女格蕾丝。然后在格蕾丝化身的欢愉魔女的身上重生。再就是旧王都,她还是利用了我们击败了夏洛尔,夺取了夏洛尔的力量。甚至,我怀疑她还夺取了夏洛尔的知识。才让她自旧王都事件之后,对于‘羽化者’和‘世界树’的事情也了解甚多。那么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情其实是可以猜测出来的。她可能想继续利用我们,去击败‘魔女议会’或者‘夫人’。来获取可以筹谋下一阶段的力量。”

  “她有一种对于力量的渴望。或许,和她上一次的‘死’有关。而且,她就如一名格外精明的将军。她知道自己手下的兵士能和她一起能发挥出什么程度的力量,并根据那份判断去最大限度的去掠夺战利品...”

  谈论的话语,不知不觉又从玛丽安内特身上,转回到了“惧”。

  只是这一次,就连安托瓦奈特都没有展现出不耐烦,只是神情凝重的感受着“惧”这名擅长在幕后织网的原初魔女的存在。

  里贝尔话语之中的“我们”,自然是包括在场的所有人的。

  惧之所以会频繁利用里贝尔,是因为里贝尔较为突出,且通过里贝尔能获得最多的战利品。而惧判断其他人,可以获得比利用里贝尔更多的收益时,她们想来也是无法幸免的。

  得知惧的存在,或者说与知晓惧的里贝尔等人产生关联的基点起,她们就已然被笼罩在了惧的阴影之中。

  “如果我来选择的话,我应该不会去招惹这位不可能战胜的对手。固然,被利用的感觉并不会很好,但是惧魔女的行为,对于里贝尔先生带来的危害其实是很有限的。甚至,从上一次‘共赢’的结果来看,你们两位之间与其说是利用与被利用,更像是一种...”

  “合作?”

  里贝尔接过克里斯的话语,

  “惧上次,就是这么说的,希望能有下一次合作。想来,那时候她应该就已经在算计‘夫人’了吧?”

  “危害有限?”

  与情绪平缓的里贝尔不同,克里斯的话语显然激怒了正深受其害的安托瓦奈特。没有说什么刻薄的话语,反而显现出了安托瓦奈特现在真正处于随时会爆发的阶段。

  “虽然,讨论确实需要一名能提出反对意见,且清醒的人。但克里斯,你还是有些做过头了。”

  里贝尔摇了摇头说道。

  “对此,我深感歉意,安托瓦奈特小姐。”

  克里斯则是从善如流的道歉着。

  而总觉得克里斯是故意的安托瓦奈特,则是陷入了有火发不出的状况。

  “如克里斯一直在说的一般,无论是不是惧的刻意,我们的目标现在是相同的。大概,惧不怕约翰与玛丽安内特接触的事情,被我们知晓,也是出于这个理由。她觉得不光是在达成目标前,她不会做些什么,我们同样不会做什么。即使情绪上难以接受,但是我们最终还是会理智的做出合理的决断。哪怕安托瓦会暴走,仅仅安托瓦也无法对她造成威胁。又或者,这样的一幕正是她希望看到的。”

  “是不是我们在呼吸都是她谋划中的一部分!”

  安托瓦奈特像是忍无可忍般的说道。

  “先别急,安托瓦。你难道忘记了,我在讨论的一开始说过的话?”

  安托瓦奈特呆了一下之后,才回想了起来。

  里贝尔的目标,始终便是解救玛丽安内特以及解决与“惧”的恩怨。

  之所以他一直在描述“惧”的强大,实际上是为了让众人明确的理解,这名几乎所有人都没见过的,如同幻影一般的原初魔女,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即将到来的决战里,她们是不能与一个如烟雾般虚无缥缈的影子进行一场战争的。

  “本身,我对接下来的事情也是满怀不安。但是现在,却有了一些信心。”

  里贝尔如此说道。

  只是让在场的人有些不解的是,里贝尔说出这句话语的时候,一直是在注视着安托瓦奈特。

  大概只有心态还没有平稳下来的安托瓦奈特自己,没有发现这件事。

  “正是因为正常的情况下,我们没有任何战胜‘惧’的方法。并且,正是因为我们如果理智的话,没有主动挑起这场战争的理由。‘惧’会错判我们的坚决。所以,这才是打败她最好的时机。”

  里贝尔说着看向约翰,

  “况且,我从惧在约翰身上布局的事情里,察觉到了一件事情。那便是,之前我也认为毫无破绽的惧,其实也是有弱点的。而且,是一个很致命的弱点。”

  说到这里,在场的众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里贝尔的关键信息。就连游离在外侧晃荡的天使,也将耳朵“伸”了过来。

  “惧的致命弱点。”

  “那便是。”

  “‘爱’!!!”

  “...”“...”“...”“...”“...”

  “???”“???”“???”“???”“???”

  回到决战之日。

  在冰天雪地之上,看着已经被摆到空地中心位置的夜莺琴,约翰...用双手抱住了头。

  真的没问题吗!老师!

  越是临近开战的时刻,约翰便越是觉得自己全身都要焦虑的炸开了。

  与旧王都时的“决战”不同,当时约翰只需要在很好的保护之下,在王家大剧院的顶端演奏。而这次,他却需要直面强大且神秘的原初魔女。

  所以说,“爱”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那东西不仅对“惧”是弱点,对我们也同样是弱点吧!

  倒也不是约翰在质疑自己的老师...不,这就是在质疑。

  怎么数个月不见,老师会变得如此不靠谱!

  由于着实莫名的厉害,再加上到来时,亲眼看到过里贝尔从那道诡异的空间裂痕中走出的场景。所以,这些天,忧心忡忡的约翰,终究还是去向里贝尔身边的人询问了一番。

  因为问题本身具有一些敏感性,所以约翰只能问一问与他较为熟悉的人。

  比如爱丽丝。

  “嗯?里贝尔有什么变化吗?我倒觉得还是和以前一样,都挺讨厌的!就刚才还...可恶,想起来都火大。应该说那家伙变得比以前更讨厌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爱丽丝的观点应该是里贝尔并没有变化。

  比如斯佩西。

  “里贝尔的变化?哈?什么什么?这是搭讪的新话术?”

  “他无论是变了还是没变我都没多少兴趣呢。不过,硬要说的话难道不是没变吗?他的氛围?感觉,反正就是那些东西,一直都是差不多。”

  这么说来,约翰也觉得那些无形的,难以描述具体的事物,还是那种熟悉的感觉。

  但实在是太过笼统,所以约翰即使在与斯佩西的交流中频频点头,但内心中的疑虑还是没有消除。

  比如依文娜。

  “我能理解你有所怀疑的心情。不过,有些事情可以伪装,有些事情却不能。里贝尔喝完茶,将茶杯放下时,会有一个下意识的平移差不多一根手指距离的细微动作。除此之外,里贝尔走路的时候...”

  “总之没变化。”

  好吧。

  虽然依文娜逃走了,但是约翰也算是了解到了她的观点。

  再比如,安托瓦奈特

  倒也不是约翰将安托瓦奈特也放进了“比较熟悉”的名单中。而是有关于玛丽安内特,于是对方主动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

  “里贝尔?他的变化不是肉眼可见?”

  “不是发型?内在的部分,他变了你能怎么样,不变你又能怎么样?”

  “别在那一直道歉,真是烦人。”

  “嘁...非要说的话,他可能只是变得将以往会隐藏在内心中的话,毫不顾虑的说出来。你应该也看过他的眼睛吧?那眼神总是转来转去的。所以,和那像个石头一样的脸不一样,他的内心世界应该一直都是很活跃的。总是在默念一些不好说出口的话语,在想一些说不出口的事情!”

  安托瓦奈特的话语令约翰有些意外。

  因为,安托瓦奈特与里贝尔接触的时间,应该比他与里贝尔之间相处的时间还要短上一些。

  但安托瓦奈特对里贝尔的了解程度,好像丝毫不亚于先前问过的熟人,甚至更加有条理且明晰。

  最后,就是克里斯了。

  同样,克里斯是主动找到的约翰。

  而约翰当时还没有察觉,后来仔细回想才发觉,自己好像在不知不觉间把能说的事情,全部说出去了。

  甚至,被套的话语的数量,远超过以“审问”的气势来找他交谈的安托瓦奈特。

  真是个不能放松警惕的人

  “喔?里贝尔先生的事情吗?虽然我也有过怀疑,并且可以说是让里贝尔先生‘自证’了最多次的那一个。但是,那场谈论之后我就觉得,里贝尔先生应该是并没有本质上的改变的。”

  “我是一名侦探,所以我在判断他人的时候,倾向于‘对方具体的行径’而非‘对方抱有的思绪’。而里贝尔先生的言语风格出现了什么样的改变,但在做的事情,却一直都是一致的。”

  “我认为,里贝尔先生的性格之中,是有一部分类似于‘赌徒’的。否则,他也并不能总是以小博大般的战胜强弱悬殊到令人绝望的对手。当然,需要赞扬的部分并不是‘赌’的部分,而是里贝尔先生即使处于逆境,也不会放弃而是拼尽所有反戈一击的勇气。”

  “还有便是,约翰先生误解了一件事情。那便是我并非是女性,而是一名男性。所以,我不是‘克莉丝小姐’而是‘克里斯先生’。但是,我并不希望被称为克里斯先生。所以以后,无论是称呼我为克里斯还是‘克莉丝’我都乐于接受。”

  诶???

  一时间,上下打量着女仆装束的“克里斯先生”,约翰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都受到了冲击。

  啊...这

  有关于老师,他说了什么来着?

  总之,在宅邸里对于里贝尔的变化的咨询,答案一致到让约翰感到了惊奇。

  而约翰也感受到了,自己的老师在这些同伴心中的分量。

  那么,既然再没有了后顾之忧。那决战的时刻,也已然就在眼前。

  约翰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希望他的琴声,能引来玛丽安内特,还是相反的结果。

  如果玛丽安内特出现,那么一场战争之后,他有可能解救出这位对自己而言非常重要的“听众”。

  但反之,如果对方没有出现,这一场处处都透露着不定数的战争就不会出现。

  唉...想再多也没用。

  坐在夜莺琴之前,长吁短叹了近一分钟之后,陡然间约翰全身的气势,出现了巨大的变化。

  专注...专注...再专注。

  伴随着夜莺琴的美妙旋律开始回荡,“舞台”的帷幕缓缓的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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