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古堡拜神4（修）
谢婉就站在最后一排，合掌跟读祷告。
那个位置不可能看不到黎裴，但她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来。
黎裴只能随机找到一个位置，佯装祷告，暂且观察。
杜诺也是同样的做法。
“今天的祷告到此结束。”牧师推了一下眼镜，“那边的三位新人留一下。”指的是黎裴三人。
“好久没有新人来了，你们能来信奉神鸟殿下，神鸟殿下一定会庇佑你们。”牧师来到三人面前。
“想必你们不知道，初次信奉神鸟殿下，要完成一项仪式。”他似乎有些开心，“哦，你们应该没有信奉过邪神吧？”
这突如其来的对话让黎裴满头问号。
“什么是邪神？”谢婉提问。
“除了神鸟殿下，那些号称神的，都是邪神。”牧师面露厌恶。
“我没有信奉过邪神。”谢婉回答。
谢婉从始至终都没有给黎裴他们一个眼神，好像他们不存在一样。
“我们也没有。”杜诺跟着回答。
“那么允许你们信奉神鸟殿下，但是要先完成一项仪式，跟我来吧。”说着，牧师就背过身朝神鸟画像下的小门走去。
“是什么样的仪式？”黎裴追问。
“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神鸟殿下是掌管什么的神明？”
“神鸟殿下掌管世间一切，治愈心灵的力量是最强大的。”
“那神鸟殿下是两位吗？”黎裴想起画像上是两只鸟。
“……”,可能是觉得黎裴烦了，牧师沉默了一会儿，“一会儿你自然就知道了。”
她自然不可能真的想参加什么仪式，但是这楼能去的地方都去了，其他信徒随着祷告结束也都消失了，只能在牧师这里找寻信息。
看来这仪式非去不可了。
“就是这里。”牧师打开小门：“请进”。
门内一片漆黑，牧师先行进入，摸开了灯。说是灯，也不是教堂内那种亮堂堂的灯，这里的灯只在房间的四角发出微弱的亮光。
牧师站在漆黑的高大石碑旁，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指着下面的凹槽，说道：“你们需要先通过考验，然后将你们的血液滴在这里。”
“什么样的考验？”谢婉问。
“考验开始。”牧师没有给予回复，直接宣布开始。
黎裴脑海中传来这样的声音。
这是，副本中的副本，本中本？
黎裴眼前一黑，一个陌生的场景展现在眼前。
刚刚从黑暗中清醒，黎裴脑中还带着类似于缺氧性的头晕。
“到了，下车吧。”还没看清事物，耳边就传来这么一句话。
“那边那几个，快点。”司机师傅吸了口烟，不耐烦地催促。
黎裴这才看清自己所处。
她坐在一辆大巴车上，窗外是一片庄稼，车上只有五六个人。
她站起来，走到车门，“师傅，这是哪啊？”
司机师傅叼着烟坐在驾驶室，奇怪地看她一眼。
“终点站啊，小邯村，快下车。”
黎裴下车后，司机迅速启动发动机，一溜烟就没了影子。
这就是考验吗？黎裴心里想着，转身跟一同下车的人打招呼。
“你怎么了，我们不是一起来这里做调研的吗？”一个女孩子说道。
“你睡傻了吧。”和她手拉手的女孩子接道。
黎裴一番试探下，终于知道了，她们是a大的大二学生，这次和同学一起组队调研，调研的内容是农村封建迷信思想的形成原因及解决措施。
之所以选择小邯村作为调研场所，是因为小邯村封建迷信十分有名，甚至会举办一些影响不良的迷信活动，之前不少组织拿小邯村没办法，甚至小邯村因为这个事情上过报纸、电视。
几人走到村口，远远地就看到一个抱孩子的妇女在村口等他们。
“你们可算来咧，快来快来”，妇女皮肤黝黑粗糙，笑起来满是皱纹，露出一口白牙憨笑，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招呼他们。
这是他们提前找熟人搭线约好的，他们花钱在妇女家吃住几天，妇女当然十分欢迎。
“好咧，进来吧。”来到一户泥草房前，妇女热情地邀请他们。
这个村子相当贫穷，他们从村口走到这里，几乎都是这样的泥草房，只有一两个砖砌的房子。
房子条件差点，但是屋子不算太少，除了朝南的四间房屋，东面还有一间配房。
妇女给他们安排了两个房间，一间有个火炕，给女生住，另一件安排在配房，没有床，留给男生打地铺。妇女拿出一个破旧的凉席，给男生们铺好，又问他们有什么别的需要没有，就离开了。
几个男生发现东西带少了，想去看看村里有没有商店，她也跟着去置办了些东西。
她回去翻了翻背包，里面只有摄像机和纸笔。
完全不知道这个考验到底要考验什么。好像是……信仰度？
“咚咚。”敲门声响起。
“来吃饭咧。”妇女在门外喊了两句，叫大家吃晚饭。
一张矮小的木桌，看样子是刚刚清洗过，面上是棕黄的木头，缝隙里全是泥垢。
小木桌摆在院子里，屋檐下的灯光，把气氛渲染得很温馨，新鲜的鸡汤表面漂浮着星星点点的油光，旁边绿菜青葱，再配上一碗消暑的绿豆汤，就着天边的红霞，别有一番滋味。
“快吃，快吃吧。”妇女招呼大伙，“咱们平时可吃不上这些”，妇女手黝黑粗糙，甚至有一些凸起的筋脉。
上完菜，妇女招呼一声，就进屋里和她家孩子一起吃了。
“张家媳妇！”天完全黑下来，有人撞门而入，慌慌张张地叫喊，“诶呀，你快来吧，你爹又出事咧！”
“又出事咧？”妇女一抹嘴，匆匆忙忙撩开帘子，“又撞邪咧？”
黎裴几人一听，饭也不吃了，各自准备好东西就要跟去看看。
出事的那里躺着个大爷，周围围了一圈人，但是没有一个人靠近，妇女没有带着孩子，一个人过去。
只见那人跟个尸体似的，面色铁青，大睁着眼睛，直挺挺躺在地上。
妇女跑过去，爬到他身上，往他嘴里塞了什么东西，一边咒骂一边扇大爷的脸：“真是不知好歹，给脸不要脸，明天就把你收了去，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呸！”
她大喘了几口气，又撸起袖子，抡圆了胳膊扇起来。
黎裴众人隔着人群，看不清楚，正想往里边挤挤，感觉自己的衣角被扯了扯。
“别、别去了吧，这也太吓人了。”小蕊声音发抖，慌张地看着她。
黎裴握住她的手，慢慢拉开。
“没事，我就过去看看，看能不能拍几张照片。”说着，挤过人群，来到妇女身后。
“赫——”底下的老头青紫着脸倒抽一口气。
妇女见状，忙爬起来。
“看什么看啊！滚去找你们那个狗屁神鸟，滚滚滚！”
这嘴巴可真毒，把村民全都激动怒了，奇怪的是，没人敢还嘴。
妇女见村民们还不走，拿起一把铁锹站了起来，作势要打人。
村民一看，纷纷散开，只剩下黎裴众人以及通知妇女的老头。
妇女猛地一个转头，狠狠瞪着黎裴，过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似的。
“真是的，你们这些大学生啊，可不好看这些脏东西，唉，待在家里就行了。”
她蹲下身，扶起老人。
刚刚还像死人一般的老人，此刻只是面色有些发白，咳嗽两声，拄着拐棍慢慢站了起来。
“我先送我爹回去咧，你们也先回去吧。”
“大婶，我们送送你吧。”
“对对，天黑了，我们送送你吧。”
两个男同学，李勇、朱岳松赶忙说道，他们自然不想放过这个大事件。
“呵呵，不用咧，我自己的村里，哪有让外人送的道理。”
妇女揉着自己的手掌，突然一拍脑门，“哎呀坏咧，忘了娃还自己在家呢。”
黎裴赶忙说：“那大婶您先回去吧，别娃娃在家找不到您，我们帮您送大爷回去。大爷，您认路吧？”
“哎、哎……认路，慧英呐，你先回去看娃吧。”
“那，你们小心一点，明天给你们做好吃的。”
黎裴、李勇、朱岳松负责送大爷回家，小蕊，希妍两个女生和大婶先回去了。
来通知的老头也自己回去了。
那个老头似乎挺有威望，村里人都对他很是尊敬，称呼他李叔。
“李叔……”黎裴嘀咕了一句，“大爷，李叔人真挺好的。”
“害，咳咳，老村长，是个大好人呐。”
“大爷，您今天晚上这是……”李勇小心翼翼地问，他似乎对鬼怪神力就很感兴趣。
“小伙子，这是我们村的事，你们外人就别管咧。”大爷冷下脸来，底气十足，言语流畅。
“哎呀，这不是，那什么，我们担心您，哈哈。”朱岳松堆起笑容：“不问了不问了。”
“到这吧，你们回去吧。”
眼前是一个窄小的破旧木门，黎裴拍了拍门环，上面的黑漆就簌簌地往下掉。
吱嘎——
门打开，里面探出一颗头来，皮肉层层堆叠，头顶只几根稀疏的毛发，黎裴手电筒还没来得及拿开，正正撞进那浑浊的双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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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位置不可能看不到黎裴，但她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来。
黎裴只能随机找到一个位置，佯装祷告，暂且观察。
杜诺也是同样的做法。
“今天的祷告到此结束。”牧师推了一下眼镜，“那边的三位新人留一下。”指的是黎裴三人。
“好久没有新人来了，你们能来信奉神鸟殿下，神鸟殿下一定会庇佑你们。”牧师来到三人面前。
“想必你们不知道，初次信奉神鸟殿下，要完成一项仪式。”他似乎有些开心，“哦，你们应该没有信奉过邪神吧？”
这突如其来的对话让黎裴满头问号。
“什么是邪神？”谢婉提问。
“除了神鸟殿下，那些号称神的，都是邪神。”牧师面露厌恶。
“我没有信奉过邪神。”谢婉回答。
谢婉从始至终都没有给黎裴他们一个眼神，好像他们不存在一样。
“我们也没有。”杜诺跟着回答。
“那么允许你们信奉神鸟殿下，但是要先完成一项仪式，跟我来吧。”说着，牧师就背过身朝神鸟画像下的小门走去。
“是什么样的仪式？”黎裴追问。
“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神鸟殿下是掌管什么的神明？”
“神鸟殿下掌管世间一切，治愈心灵的力量是最强大的。”
“那神鸟殿下是两位吗？”黎裴想起画像上是两只鸟。
“……”,可能是觉得黎裴烦了，牧师沉默了一会儿，“一会儿你自然就知道了。”
她自然不可能真的想参加什么仪式，但是这楼能去的地方都去了，其他信徒随着祷告结束也都消失了，只能在牧师这里找寻信息。
看来这仪式非去不可了。
“就是这里。”牧师打开小门：“请进”。
门内一片漆黑，牧师先行进入，摸开了灯。说是灯，也不是教堂内那种亮堂堂的灯，这里的灯只在房间的四角发出微弱的亮光。
牧师站在漆黑的高大石碑旁，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指着下面的凹槽，说道：“你们需要先通过考验，然后将你们的血液滴在这里。”
“什么样的考验？”谢婉问。
“考验开始。”牧师没有给予回复，直接宣布开始。
黎裴脑海中传来这样的声音。
这是，副本中的副本，本中本？
黎裴眼前一黑，一个陌生的场景展现在眼前。
刚刚从黑暗中清醒，黎裴脑中还带着类似于缺氧性的头晕。
“到了，下车吧。”还没看清事物，耳边就传来这么一句话。
“那边那几个，快点。”司机师傅吸了口烟，不耐烦地催促。
黎裴这才看清自己所处。
她坐在一辆大巴车上，窗外是一片庄稼，车上只有五六个人。
她站起来，走到车门，“师傅，这是哪啊？”
司机师傅叼着烟坐在驾驶室，奇怪地看她一眼。
“终点站啊，小邯村，快下车。”
黎裴下车后，司机迅速启动发动机，一溜烟就没了影子。
这就是考验吗？黎裴心里想着，转身跟一同下车的人打招呼。
“你怎么了，我们不是一起来这里做调研的吗？”一个女孩子说道。
“你睡傻了吧。”和她手拉手的女孩子接道。
黎裴一番试探下，终于知道了，她们是a大的大二学生，这次和同学一起组队调研，调研的内容是农村封建迷信思想的形成原因及解决措施。
之所以选择小邯村作为调研场所，是因为小邯村封建迷信十分有名，甚至会举办一些影响不良的迷信活动，之前不少组织拿小邯村没办法，甚至小邯村因为这个事情上过报纸、电视。
几人走到村口，远远地就看到一个抱孩子的妇女在村口等他们。
“你们可算来咧，快来快来”，妇女皮肤黝黑粗糙，笑起来满是皱纹，露出一口白牙憨笑，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招呼他们。
这是他们提前找熟人搭线约好的，他们花钱在妇女家吃住几天，妇女当然十分欢迎。
“好咧，进来吧。”来到一户泥草房前，妇女热情地邀请他们。
这个村子相当贫穷，他们从村口走到这里，几乎都是这样的泥草房，只有一两个砖砌的房子。
房子条件差点，但是屋子不算太少，除了朝南的四间房屋，东面还有一间配房。
妇女给他们安排了两个房间，一间有个火炕，给女生住，另一件安排在配房，没有床，留给男生打地铺。妇女拿出一个破旧的凉席，给男生们铺好，又问他们有什么别的需要没有，就离开了。
几个男生发现东西带少了，想去看看村里有没有商店，她也跟着去置办了些东西。
她回去翻了翻背包，里面只有摄像机和纸笔。
完全不知道这个考验到底要考验什么。好像是……信仰度？
“咚咚。”敲门声响起。
“来吃饭咧。”妇女在门外喊了两句，叫大家吃晚饭。
一张矮小的木桌，看样子是刚刚清洗过，面上是棕黄的木头，缝隙里全是泥垢。
小木桌摆在院子里，屋檐下的灯光，把气氛渲染得很温馨，新鲜的鸡汤表面漂浮着星星点点的油光，旁边绿菜青葱，再配上一碗消暑的绿豆汤，就着天边的红霞，别有一番滋味。
“快吃，快吃吧。”妇女招呼大伙，“咱们平时可吃不上这些”，妇女手黝黑粗糙，甚至有一些凸起的筋脉。
上完菜，妇女招呼一声，就进屋里和她家孩子一起吃了。
“张家媳妇！”天完全黑下来，有人撞门而入，慌慌张张地叫喊，“诶呀，你快来吧，你爹又出事咧！”
“又出事咧？”妇女一抹嘴，匆匆忙忙撩开帘子，“又撞邪咧？”
黎裴几人一听，饭也不吃了，各自准备好东西就要跟去看看。
出事的那里躺着个大爷，周围围了一圈人，但是没有一个人靠近，妇女没有带着孩子，一个人过去。
只见那人跟个尸体似的，面色铁青，大睁着眼睛，直挺挺躺在地上。
妇女跑过去，爬到他身上，往他嘴里塞了什么东西，一边咒骂一边扇大爷的脸：“真是不知好歹，给脸不要脸，明天就把你收了去，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呸！”
她大喘了几口气，又撸起袖子，抡圆了胳膊扇起来。
黎裴众人隔着人群，看不清楚，正想往里边挤挤，感觉自己的衣角被扯了扯。
“别、别去了吧，这也太吓人了。”小蕊声音发抖，慌张地看着她。
黎裴握住她的手，慢慢拉开。
“没事，我就过去看看，看能不能拍几张照片。”说着，挤过人群，来到妇女身后。
“赫——”底下的老头青紫着脸倒抽一口气。
妇女见状，忙爬起来。
“看什么看啊！滚去找你们那个狗屁神鸟，滚滚滚！”
这嘴巴可真毒，把村民全都激动怒了，奇怪的是，没人敢还嘴。
妇女见村民们还不走，拿起一把铁锹站了起来，作势要打人。
村民一看，纷纷散开，只剩下黎裴众人以及通知妇女的老头。
妇女猛地一个转头，狠狠瞪着黎裴，过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似的。
“真是的，你们这些大学生啊，可不好看这些脏东西，唉，待在家里就行了。”
她蹲下身，扶起老人。
刚刚还像死人一般的老人，此刻只是面色有些发白，咳嗽两声，拄着拐棍慢慢站了起来。
“我先送我爹回去咧，你们也先回去吧。”
“大婶，我们送送你吧。”
“对对，天黑了，我们送送你吧。”
两个男同学，李勇、朱岳松赶忙说道，他们自然不想放过这个大事件。
“呵呵，不用咧，我自己的村里，哪有让外人送的道理。”
妇女揉着自己的手掌，突然一拍脑门，“哎呀坏咧，忘了娃还自己在家呢。”
黎裴赶忙说：“那大婶您先回去吧，别娃娃在家找不到您，我们帮您送大爷回去。大爷，您认路吧？”
“哎、哎……认路，慧英呐，你先回去看娃吧。”
“那，你们小心一点，明天给你们做好吃的。”
黎裴、李勇、朱岳松负责送大爷回家，小蕊，希妍两个女生和大婶先回去了。
来通知的老头也自己回去了。
那个老头似乎挺有威望，村里人都对他很是尊敬，称呼他李叔。
“李叔……”黎裴嘀咕了一句，“大爷，李叔人真挺好的。”
“害，咳咳，老村长，是个大好人呐。”
“大爷，您今天晚上这是……”李勇小心翼翼地问，他似乎对鬼怪神力就很感兴趣。
“小伙子，这是我们村的事，你们外人就别管咧。”大爷冷下脸来，底气十足，言语流畅。
“哎呀，这不是，那什么，我们担心您，哈哈。”朱岳松堆起笑容：“不问了不问了。”
“到这吧，你们回去吧。”
眼前是一个窄小的破旧木门，黎裴拍了拍门环，上面的黑漆就簌簌地往下掉。
吱嘎——
门打开，里面探出一颗头来，皮肉层层堆叠，头顶只几根稀疏的毛发，黎裴手电筒还没来得及拿开，正正撞进那浑浊的双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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