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进宫第四十一天_嫁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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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进宫第四十一天

  夏夜的风温凉舒适,吹去一路黏腻的汗。

  萧越轻轻按着贺眠眠鲜嫩的唇瓣,低声道:“办完了正事,来说点别的。”

  正事?亲她是正事?贺眠眠微怔,不自觉地张口。

  萧越眸色渐深,长指伸入她口中,轻轻勾着她的舌尖,贺眠眠反应过来,“唔唔”两声,恨不得撤开一尺远,脸色绯红。

  大庭广众之下,他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贺眠眠自认没他那么淡定,只能离他远一些,伸手拭去唇上的水渍。

  萧越也不甚在意,又把她揽在怀中,轻轻吻了两下。

  贺眠眠怕他又乱来,一把捂住他的嘴,连忙开口:“什么事?”

  萧越沉吟片刻,慢条斯理道:“忘记了。”

  其实他只是想和她多说会儿话,眠眠不能每日都去含元殿,他也轻易不能来静姝阁,虽然这里都是他的人,但是说到底,这里毕竟是太后的寿安宫,人多眼杂。

  “……”贺眠眠一阵无语,“那眠眠先回……”

  “皇帝叔父!”

  她的话还未说完,昭昭嘹亮的声音响彻云霄。

  贺眠眠一僵,从萧越怀中钻出来,探头看了眼从月亮门跑过来的昭昭。

  他们两人站在桥上,距离月亮门并不算远,那么昭昭是不是看见了他们方才在……

  “别怕。”萧越轻轻拍拍她的肩,未曾想她居然躲开,神色紧张地望着正吭哧吭哧上桥的昭昭,轻轻挪了几步,与他保持距离。

  萧越知道她胆子小,是以也没多说什么,转身看向昭昭。

  昭昭这时候才看见了贺眠眠,他挠挠头,一头雾水地望着他们,喃喃自语:“咦,仙女姑母也在,方才昭昭怎么没看见?”

  贺眠眠上前几步,没回答他的话,不自然道:“昭昭,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哦,昭昭明白了,叔父和姑母在说悄悄话!”昭昭面带得色,仰脸望着萧越,“昭昭说的对不对?”

  对你个头。

  萧越面无表情地拧了下他的耳朵,打扰他和眠眠花前月下。

  昭昭哎呦叫了两声,捂着耳朵控诉道:“你们俩方才肯定是在亲亲!和昭昭的爹爹娘亲一样腻歪!”

  他神情天真,言语单纯,偏偏说的都是实情,贺眠眠不由得脸热,挪着小碎步又远离了萧越一些,试图与他保持距离。

  萧越的眉皱了起来,冷声道:“赵慕昭,你过来做什么?”

  昭昭缩了缩脖子,手指对在一起,显得有些忸怩,他害羞地望了眼贺眠眠,嗫嚅道:“昭昭想和仙女姑母一起睡。”

  “不许!”

  话音未落,萧越不问缘由,马上否决了他的提议,接着说道:“你已经五岁了,朕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背完了《论语》,你还不会熟读成诵,日后怎么做一个合格的侯府继承人?”

  昭昭被他一长串的话说得晕头转向,讪讪地挠挠头,没接腔。

  可是转念一想,这是姑祖母让他过来的,他心虚什么?昭昭顿时理直气壮起来,正要说话,萧越却懒得再与他废话,不顾昭昭的挣扎,提溜着他往正殿走去。

  贺眠眠还没回过神,他们俩便已经走得不见影了,她踌躇着站在原地,不知该不该回去。

  没想到没过一会儿萧越便回来了,怀中还抱着已经睡熟的星星,昭昭却不见踪影。

  贺眠眠的神色愈发柔婉起来,凑上去轻轻捏了下星星的小嫩脸,轻声问道:“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这是给赵慕昭的惩罚,”许是月光温和,许是星星太讨人喜欢,萧越的神色也变得清隽起来,“今晚让星星陪你睡。”

  贺眠眠自然同意,正准备将她接过来,萧越却一本正经道:“她太小了,你不会抱,朕帮你送进去。”

  说罢他便举步往静姝阁中走去,贺眠眠张了张口,可是她会抱孩子呀。她从小喜欢小孩子,见了便总是忍不住逗弄,邻里的孩童也乐意让她抱,久而久之便学会了。

  不过眼见着萧越已经快要走到寝殿,再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她垂眸提着裙子跟上。

  静姝阁中依然安静,宫侍们全都不见踪影,唯有檐下的灯笼轻轻晃着,地上的光影东倒西歪。

  贺眠眠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脑子里全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之类的词——虽然她早已在含元殿中睡了两晚,有一次还是被萧越抱着睡的,可是那是不一样的!

  至于哪里不一样,她想了一路也没个头绪,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往前走。

  进了寝殿,萧越淡定地让她关上门,贺眠眠顺从地将手扶在门框上,终于明白哪里不一样了。

  这里是她的闺房,男子进女子闺房本就是不妥的,更何况这里空无一人,关上门之后更加不妥。

  她咬着唇,又将手放下了,门依然开着,吹来徐徐凉风。

  萧越将熟睡的星星放在床榻上,四处打量了一下她的寝殿。

  这里原来名叫庆阳殿,布置自然是大气的,可是贺眠眠来了,这里便有了小女儿家的心思,帐子是青纱帐,摆件是水玉瓶,瓶中插着从御花园摘下的荷叶与荷花,还滴着水珠,殿中香气四溢,是浅浅的荷花香。

  明明是极为精致的闺房,萧越看了一圈却不甚满意,他压着眉宇,沉声道:“怎么不用冰鉴?宫中有人克扣你的用度?”

  “不是,”贺眠眠摇摇头,依然站在门边,好半晌才慢吞吞地开口:“不太习惯用冰鉴。”

  在她的意识里,她依然是江南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女,长公主的身份是太后娘娘赐予的,随时都有收回的权利。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正怔怔地想着,萧越忽然欺身上前,微微抬起她的下颌,淡淡道:“还有什么不习惯的?习惯朕了吗?”

  贺眠眠呼吸一滞,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他离得实在太近太近了,近到她能看见他下巴上还未来得及刮去的青色胡茬,不知道亲她的时候,脸上会不会很痒。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贺眠眠羞得满脸通红,她微微偏了下头,不自觉地躲避他的吻。

  “嗯?不习惯?”他轻轻摩挲着她精致的下颌,“朕已经习惯了你,怎么办,你来亲朕如何?”

  许是因为现在只有他们两人,萧越褪去了几分淡漠,眉眼之间皆是恣意,他微微抬手,关上了门。

  贺眠眠骤然失了倚靠,后仰之后下意识地站直,不期然被萧越扶着腰拢在怀中。

  “小心些,万一摔了怎么办?”每当这个时候,他的话总是格外多。

  可是明明是他故意的,她自己可以站稳的!贺眠眠张了张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直到被憋得满脸通红才嗫嚅着开口:“要喘不上气了。”

  他的肩膀格外宽阔,贺眠眠埋在他的颈窝里,不敢大口喘气,怕湿热的鼻息弄湿他的衣裳。

  头顶传来几声闷闷的笑声,他在她发间吻了一下才离开。

  那个吻灼热滚烫,贺眠眠无暇顾及,她赶紧低头,整理着凌乱的衣裳。

  明明什么都没做,她的衣裳怎么就皱了?

  萧越知道她面皮薄,也没再看她,望了眼在床榻上睡得好好的星星。

  须臾,衣袖忽然被人轻轻扯住,萧越低头询问:“怎么了?”

  “皇兄,你该回去了,”贺眠眠低声道,“一会儿母后该发现了。”

  萧越没在意,而是撩起垂在她耳边的一缕青丝,漫不经心地逗她:“若母后真的发现了,你当如何?”

  贺眠眠闻言居然真的认真地想了想,咬着唇回答:“母后身子不好,眠眠不想让母后生气……”

  他绕着发丝的手顿了下,旖旎氛围顿时变了。

  萧越神色一冷:“所以你便要听从母后的话,嫁给一个你不喜欢的男人?”

  “不不不是!”贺眠眠紧张地安抚他,“眠眠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只是……”

  他再次打断她的话,神色冷淡道:“只是以后再也不与朕来往,好让母后安心。眠眠,你可真是母后的好女儿,若是永乐还活着,说不定也会自惭形秽。”

  贺眠眠脸色一白,他这是在讽刺她吗?

  她一向不擅与人争执,是以脸憋得通红也只能沉默。

  在萧越看来,她的不解释却是一种默认,他的心紧了下,不管不顾地抬起她的下颌,目光幽深地盯着她,而后给予她一个疾风骤雨似的吻。

  粗粝的舌尖不甚仔细地描摹着她的唇形,牙齿轻咬着她的唇,原本破了皮的地方还未养好,此刻又添新伤,淡淡的血腥味充斥着。

  萧越却依然没有放松力道,吮去血迹,直到她吃痛张口,他舌尖探入,裹挟着她共舞,牙齿在她的唇瓣上轻轻磨着,威胁意味十足。

  从来没有尝试过这种激烈的吻法,贺眠眠有些承受不住,抓着他衣襟的手紧了紧,却没有推开他,明明是害怕的,可是心中却有几分难以言喻的期待,任他予取予求。

  萧越早已乱了分寸,呼吸时轻时重,只是力道却没有丝毫放松,将她的唇瓣吮地发麻,扣着腰的手也箍的愈发地紧,让她无限地贴近他,严丝合缝,甚至不给她呼吸的机会。

  直到脸上沾上清浅温和的水渍,不烫,却足够让他清醒。

  萧越顿了下,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疾风骤雨化为和风细雨,连带着这个原本代表着惩罚的吻也开始变得淫.靡起来。

  他含着她的唇瓣轻轻亲了下,然后一寸一寸地移动,从唇瓣吻到唇角,又吻去她脸上的泪水,来到耳后,亲吻着那颗小痣,呢喃了一声对不起。

  贺眠眠忍不住颤栗起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时而夹杂着一声变了调子的娇吟,连自己也不知到底是痛苦还是愉悦。

  她离开他的怀抱,泪眼婆娑,微微低首,泪水便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视线也变得一片模糊。

  不等呼吸平复,任由泪水滑落,她倔强地望着他,红着眼睛开口:“眠眠不是那个意思。”他都不等她把话说完便一股脑地怪她,怎么能这样?

  “别哭,”他哑着声音,想擦掉她的泪又不敢,“是朕的错。”

  方才是他昏了头,此刻冷静下来,更发觉自己像个毛头小子,听见那句话便不管不顾的,甚至都不让她说一句完整的话。

  静了几瞬,萧越小心翼翼地碰了下破了皮的唇瓣,丝丝血迹渗了出来,他无力地问:“疼不疼?”

  贺眠眠疼的抽气,她偏头抿了下唇,低声解释:“方才眠眠想说,眠眠不想让母后生气,也不想让越哥哥生气……”

  萧越心中微动,面带希冀地望着她。

  贺眠眠却不敢与他对视,稍稍偏了下脸,艰难地吐字:“所以……”

  所以?萧越忍不住捧住她的脸,逼迫她与他对视。

  “所以眠眠就不做长公主了,也不会做你的妃子,”她垂着眸子,“眠眠会自己离开,回到江南,和爹爹哥哥一起……”

  下面的话却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萧越的手忽然掐住她的脸,整张脸都嘟了起来,不疼,却足以让她说不出话。

  “眠眠,朕不会放你离开,朕会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他声音淡淡的,却足够笃定,让人信服。

  梦中的贺眠眠陪伴了他十几年,终于来到他的身边,说是失而复得也为过,他不会允许她离开。

  至于她担心的事情,他也一直在考虑,再给他一些时间,一定会有办法的。

  他低下头,送她一个充满安抚意味的吻。

  作者有话要说:小情侣好难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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