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零_死对头被我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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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零

  江晃一怔,随即真诚地问道:“你才发现吗?”

  沈星一没接他的话,只是低着头看他,眼眸漆黑迫人:“以后把嘴擦干净再来上课。”

  言毕向后撤了一步,将手中的纸巾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转身坐下了。

  江晃这才反应过来,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嘴角,后知后觉地想到应该是喝酸奶的时候蹭上去了。

  有点丢人。

  沈星一面无表情地翻开高数课本,拿出里面夹着的一张纸,是上回江晃交给他的补习作业。

  “过来。”他言简意赅地说,头也没抬。

  江晃犹豫一下,觉得今天沈星一比平常更加不好对付,不宜招惹,决定坐到对面去。

  没想到刚经过沈星一身侧,他就被拽住了手腕。

  男人的手指修长有力,江晃像被烫了一下:“你又干吗?”

  沈星一没看他,只是朝身侧的座位送了送下巴:“坐这。”

  研究间里的桌椅不知被谁调整过位置,已经不再对着空调的风口,江晃心想谁怕你,坐就坐。

  沈星一是方才听江晃说讨厌自己,有心惩罚他放弃去琛琛家做兼职的任性举动,才故意叫他坐过来,让他体验体验跟讨厌的人近距离接触的痛苦。

  江晃上回补习的时候也不是没坐过沈星一旁边,那时候他存了膈应沈星一的心思,坐得不亦乐乎,但这回换作对方主动让他坐,他倒不自在起来了,鼻尖闻着沈星一身上清淡的柔顺剂气味,整个人格外焦躁,一点一点把椅子朝远离沈星一的方向挪。

  沈星一注意到了,偏过脸冷冷地问:“躲什么?”

  “我没躲。”江晃睁眼说瞎话。

  沈星一扫了一眼他同江晃之间能够再坐下一个人的距离,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说:“是么,那你刚才在做什么。”

  江晃大言不惭道:“在认真听你讲题。”

  沈星一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旋即用笔尖点了点纸上的一道题:“那你说,这道题的正确答案是什么?”

  江晃刚才净顾着挪椅子了,根本没听沈星一讲题,他努力地瞄向那道题,只看到结果处一个力透纸背的大红叉。

  只好瞎编了。

  “应该是零?”江晃不是很确定地说。

  沈星一把笔压在纸上,语气不怎么和善地叫了他一声:“江晃。”

  “干什么?”江晃觉得自己应该是说错了。

  沈星一陈述了一个事实:“我刚才没讲这道题。”

  一阵沉默。

  江晃还没想好该说什么,就听见沈星一叹了口气:“你坐过去吧。”

  他如获大赦,立马连滚带爬地站起来,五秒钟之内就换到了对面的位置上。

  沈星一是在刚才江晃胡编乱造了一个结果时意识到自己惩罚他根本没有必要,除了浪费两个人的时间之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而事实上他也没有权利这么做,江晃怎么选择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沈大博士的眉头蹙了起来,尽管他说服了自己,但心里还是隐隐地不舒服。

  沈星一轻咳一声,压下这种感觉,若无其事地给江晃补习,知识点讲完以后,他随手写了一道题递过去:“做给我看。”

  江晃从小就害怕在老师眼皮子底下做题,尤其是数学题,他只要一想到沈星一现在正皱眉盯着自己,就不能集中精神,脑门上一个劲儿地出汗,手里的笔半天拔不开笔帽。

  也是邪了门了,他手劲并没小得那么夸张,怎么会拔不开笔帽呢?

  江晃一边看题一边奋不顾身地拔,忽然感觉面前一片阴影笼罩了过来。

  紧接着一阵浅淡的呼吸拂过他的眉间,他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帮他按下了笔身子后头的弹簧钮。

  清脆的咔哒一声。

  难怪拔不开……

  沈星一的指关节撑在他虎口稍偏的位置,短短几秒钟接触,热而干燥。

  江晃抬起头来,看到沈星一站在对面,一手按在桌上,一手轻描淡写地收回,窗外的光影不均匀地投在脸上,显出深邃的眉眼轮廓。

  沈星一不等他说什么便坐下了:“做吧。”

  “哦。”江晃讷讷应声,心不在焉地在纸上划了两下,过了一会儿仍然没想到思路,便偷偷抬头去瞄沈星一,想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拿手机查一查。

  没想到沈星一正好在看他,两个人的目光短兵相接,江晃顿了一下,听到对方问自己:“做出来了?”

  他厚着脸皮张嘴:“没有。”

  “没做出来就继续做,别看我。”沈星一说。

  江晃好了伤疤忘了疼,沈星一态度稍有平和,他就忍不住要作死,吊儿郎当地转起了手里的笔:“你长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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