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沉香：得嘞，又是我演坏人
话音落下，原本方才还在催促的丫鬟们仿佛被人捂住了嘴，诡异的安静了半响，说话的丫鬟见小姐妹们的反应，不禁道：“这可是你们让我说的。”
“小蹄子，莫不是瞧着我们作弄你说这等话来下吓我们？”最先反应过来的丫鬟作势要去扯她的脸。
“八成是这小姑娘从哪儿胡编乱造的，还真的当我们好骗不成？”
反应过来的众人也不拦着。
小丫鬟见此只能躲了躲，忙呼冤枉：“这事儿底下都传遍了，我如何编得来这种谎话，这些都是我昨日去前院，听见那些妈妈们说的，边塞原本就满是贼匪蛮夷，凶险万分，听闻哪儿的百姓家中无不都挂着好几把铁刀，那里的女子腰粗脚大，别说刀了，遇见叛乱还要背着孩子钱财离开。”
“这位小姐可是就在那儿长大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而且还是军营之中，指不定脾气也是如此！”
她说的有鼻有眼，仔细想想好似还很有道理，皇城远离战场，大户人家的丫鬟甚至比普通人家的姑娘都要娇贵一些，对外知道的事儿不多，对千里之外的边塞印象更是只剩下旁人说的三言两语。
“你仔细说说，怎么回事？”
其他人看出她并非说笑，连忙问道。
“我如何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是听了一耳朵罢了，传闻那位小姐拿得起大刀，脾气跋扈，谁要是不如她的愿，少不得一顿皮开肉绽，甚至有一次直接亲手杀了一个婢女，直接让人扔到了荒郊野外喂狼去了！”
丫鬟说的有声有色，夜里气氛诡异，让人总觉得后背发凉，其他原本还以为她是瞎编的人瞧见她认真的模样也信了几分，脸色彻底变了。
世家大族的小姐讲究的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大度娴熟，便是说话刻薄被传出去也少不得被其他官眷暗地里笑话，亲手打骂下人已是最大的极限，说是杀人，还是亲自杀人……那岂不是无法无天？！
“要了人命了这真真是！”不知谁最先打破了寂静：“若是真的，那咱们岂不是要遭殃？！现在那活阎王可不是在边塞，而是在咱们王府之中啊！”
“怕什么？她如今在这王府里，上有老太妃，再不济也有夫人和老爷，若是真的敢乱来，总会有人拦着的。”年长些的丫鬟还算镇定，只不过听见这位小姐手上沾了人血，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话虽如此，可谁也没有宽慰到，他们可没忘记，这王府叫永川王府，而来的活阎王直白的说，才算是这座王府真正的主人之一，她要是真的跋扈，不管什么规矩非要要了谁的命，老太妃和夫人老爷，谁也不一定拦得住。
他们到底不过是奴才，打了买了都是主人一句话儿的事，谁会为了他们大费周章？
“婆萨保佑，只愿若是给这位活阎王分丫鬟，可千万别分到我。”有人小声喃喃。
“也别分到我，我可不想死。”
“我还有老娘要养呢……”
一时间恐慌席卷了这群小丫鬟，竟也动了真情，只盼着回去求神拜佛。
可还没等他们从悲怆的气氛里走出来，就被一身惊叫吓了一跳。
“大大、大小姐……”
尖叫的丫鬟瞪大眼睛，颤抖的看着柱子边上站着的人。
原来是这帮丫鬟说着太入神，竟没发现魏清影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们不远处的柱子边上，灯光微暗，衬得魏清影那身暗蓝色的大氅带着几分压迫感，她的手交握在身前，带着几分稚气脸白里透红，嘴角微微上挑，也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瞧着一脸惊恐的众人。
“大小姐！”
回过神来的丫鬟们连忙行礼，胆小的差点没哭出来，深怕眼前这个看似和善的“大家闺秀”一把刀砍了自己的脑袋。
“你们话可真多。”沉香冷笑：“若是真的想要被砍头丢出去喂狼，只管来求我便是，何必乱嚼舌根！？”
她的语气颇狠，吓得那些小丫鬟抖了抖。
“沉香。”魏清影侧头，带着几分不赞同：“不过是些还不懂事的小丫头，你吓她们做甚？”
“我、我，”沉香瞪着眼睛无辜。
“大小姐莫要责怪沉香姑娘，这些小蹄子自由散漫惯了，原本来王府也没多少时日，这次胆敢议论主子，说几句都是轻的，小姐放心，待我禀报了夫人，定然给小姐一个交代。”卜妈妈惊讶魏清影并未动怒，嘴上却做出气愤的模样，原本还笑嘻嘻的脸一转头对上这些丫鬟立马冷了下来。
“乱嚼舌根的贱蹄子！谁让你们胡说八道的？！大小姐温柔大度，最是宽和，那些话不过是捕风捉影罢了！今日在这儿大小姐瞧着了，等我回去禀报夫人，小心你们的皮！”
卜妈妈是王氏身边的人，说出的话这些丫鬟自然知道厉害，什么也顾不上了只管哭着求饶，要知道王氏管家一向规矩严苛，若是真的被王氏知道，他们一定没好日子过。
“哭哭哭，做这副模样给谁看呢！？夫人知道大小姐要来，这几日高兴的把府上上上下下打理的规规矩矩，如今你们到好，居然在背后嚼舌根？！打夫人的脸也就罢了，伤了小姐的声誉才是大！自个儿等着挨罚吧！”卜妈妈厉声大骂，瞧着平日里没少干这事儿。
那些丫鬟吓了个半死，跪在地上一片哭嚎。
魏清影静静的听着，没急着说什么，等卜妈妈说完，才温和的道：“妈妈不必动气，不过是些小事罢了，这天下人人都有一张嘴，堵住了一个总不能堵住所有不是？再者这些丫头也不过是说些悄悄话罢了，并未乱传。”
说着又道：“我瞧着年纪比我还要小一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算了吧。”
这下不止卜妈妈，跪在地上哭的也愣了一下。
“小、小姐的意思？”
卜妈妈有些不明白这位小姐的脾气了，瞧着并未像传闻之中那样跋扈，甚至难得的好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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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蹄子，莫不是瞧着我们作弄你说这等话来下吓我们？”最先反应过来的丫鬟作势要去扯她的脸。
“八成是这小姑娘从哪儿胡编乱造的，还真的当我们好骗不成？”
反应过来的众人也不拦着。
小丫鬟见此只能躲了躲，忙呼冤枉：“这事儿底下都传遍了，我如何编得来这种谎话，这些都是我昨日去前院，听见那些妈妈们说的，边塞原本就满是贼匪蛮夷，凶险万分，听闻哪儿的百姓家中无不都挂着好几把铁刀，那里的女子腰粗脚大，别说刀了，遇见叛乱还要背着孩子钱财离开。”
“这位小姐可是就在那儿长大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而且还是军营之中，指不定脾气也是如此！”
她说的有鼻有眼，仔细想想好似还很有道理，皇城远离战场，大户人家的丫鬟甚至比普通人家的姑娘都要娇贵一些，对外知道的事儿不多，对千里之外的边塞印象更是只剩下旁人说的三言两语。
“你仔细说说，怎么回事？”
其他人看出她并非说笑，连忙问道。
“我如何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是听了一耳朵罢了，传闻那位小姐拿得起大刀，脾气跋扈，谁要是不如她的愿，少不得一顿皮开肉绽，甚至有一次直接亲手杀了一个婢女，直接让人扔到了荒郊野外喂狼去了！”
丫鬟说的有声有色，夜里气氛诡异，让人总觉得后背发凉，其他原本还以为她是瞎编的人瞧见她认真的模样也信了几分，脸色彻底变了。
世家大族的小姐讲究的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大度娴熟，便是说话刻薄被传出去也少不得被其他官眷暗地里笑话，亲手打骂下人已是最大的极限，说是杀人，还是亲自杀人……那岂不是无法无天？！
“要了人命了这真真是！”不知谁最先打破了寂静：“若是真的，那咱们岂不是要遭殃？！现在那活阎王可不是在边塞，而是在咱们王府之中啊！”
“怕什么？她如今在这王府里，上有老太妃，再不济也有夫人和老爷，若是真的敢乱来，总会有人拦着的。”年长些的丫鬟还算镇定，只不过听见这位小姐手上沾了人血，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话虽如此，可谁也没有宽慰到，他们可没忘记，这王府叫永川王府，而来的活阎王直白的说，才算是这座王府真正的主人之一，她要是真的跋扈，不管什么规矩非要要了谁的命，老太妃和夫人老爷，谁也不一定拦得住。
他们到底不过是奴才，打了买了都是主人一句话儿的事，谁会为了他们大费周章？
“婆萨保佑，只愿若是给这位活阎王分丫鬟，可千万别分到我。”有人小声喃喃。
“也别分到我，我可不想死。”
“我还有老娘要养呢……”
一时间恐慌席卷了这群小丫鬟，竟也动了真情，只盼着回去求神拜佛。
可还没等他们从悲怆的气氛里走出来，就被一身惊叫吓了一跳。
“大大、大小姐……”
尖叫的丫鬟瞪大眼睛，颤抖的看着柱子边上站着的人。
原来是这帮丫鬟说着太入神，竟没发现魏清影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们不远处的柱子边上，灯光微暗，衬得魏清影那身暗蓝色的大氅带着几分压迫感，她的手交握在身前，带着几分稚气脸白里透红，嘴角微微上挑，也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瞧着一脸惊恐的众人。
“大小姐！”
回过神来的丫鬟们连忙行礼，胆小的差点没哭出来，深怕眼前这个看似和善的“大家闺秀”一把刀砍了自己的脑袋。
“你们话可真多。”沉香冷笑：“若是真的想要被砍头丢出去喂狼，只管来求我便是，何必乱嚼舌根！？”
她的语气颇狠，吓得那些小丫鬟抖了抖。
“沉香。”魏清影侧头，带着几分不赞同：“不过是些还不懂事的小丫头，你吓她们做甚？”
“我、我，”沉香瞪着眼睛无辜。
“大小姐莫要责怪沉香姑娘，这些小蹄子自由散漫惯了，原本来王府也没多少时日，这次胆敢议论主子，说几句都是轻的，小姐放心，待我禀报了夫人，定然给小姐一个交代。”卜妈妈惊讶魏清影并未动怒，嘴上却做出气愤的模样，原本还笑嘻嘻的脸一转头对上这些丫鬟立马冷了下来。
“乱嚼舌根的贱蹄子！谁让你们胡说八道的？！大小姐温柔大度，最是宽和，那些话不过是捕风捉影罢了！今日在这儿大小姐瞧着了，等我回去禀报夫人，小心你们的皮！”
卜妈妈是王氏身边的人，说出的话这些丫鬟自然知道厉害，什么也顾不上了只管哭着求饶，要知道王氏管家一向规矩严苛，若是真的被王氏知道，他们一定没好日子过。
“哭哭哭，做这副模样给谁看呢！？夫人知道大小姐要来，这几日高兴的把府上上上下下打理的规规矩矩，如今你们到好，居然在背后嚼舌根？！打夫人的脸也就罢了，伤了小姐的声誉才是大！自个儿等着挨罚吧！”卜妈妈厉声大骂，瞧着平日里没少干这事儿。
那些丫鬟吓了个半死，跪在地上一片哭嚎。
魏清影静静的听着，没急着说什么，等卜妈妈说完，才温和的道：“妈妈不必动气，不过是些小事罢了，这天下人人都有一张嘴，堵住了一个总不能堵住所有不是？再者这些丫头也不过是说些悄悄话罢了，并未乱传。”
说着又道：“我瞧着年纪比我还要小一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算了吧。”
这下不止卜妈妈，跪在地上哭的也愣了一下。
“小、小姐的意思？”
卜妈妈有些不明白这位小姐的脾气了，瞧着并未像传闻之中那样跋扈，甚至难得的好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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